“恭喜殿下心想事成,之前您要的药已经配成了。从今日起您就能放心的和夫人同房再也不用担心她的身体问题了!
啊哈,当然,那得是您有房可住的时候。”都说完将那小葫芦的一端挂在路安远的腰带上,奔着自己原来的院子扬长而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路安远从未觉得姚先生的笑声如此刺耳,他现在有点能带入,那些被他的药毒死的人死前是什么感受了。想杀了他,但又杀不死他,真他娘的窝囊!
阿二看了一眼嚣张的姚先生,又看了一眼面如死灰的殿下,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不该去接殿下手中的东西。于是主仆两人,一个变成望妻石,一个看着望妻石不知所措。
路安远最终还是去了书房,代价么,可能就是明早负责洒扫的丫鬟小厮们,会在府中发现大量的死蚯蚓泥。
“阿大,我将这封信写好,明日一早你记得送到夫人正殿去。”
“好。”
“嘶!你觉得我选错了吗?”
“自然没有,二皇子当时分明是故意的,不管您选谁,他都会杀您的。夫人在府中这么多人保护,不会有事的。”
“那你觉得夫人说我的那些话有道理吗?”
“恩。。。好像有吧。”
“所以我没错,她也有道理,那到底问题出在谁了呢?”
“额。。。”阿大头疼了,这事情怎么能分对错呢?再说我是真的不知道你们是怎么谈的,怎么把自己谈到书房来了呢?
路安远轻叹一口,伸手按住腰间的小瓶子。整整八个月了,天知道自己是怎么盼望着姚先生早日到来,自己这八个月过的都是什么苦日子?
看得见摸得着可就是吃不到嘴里,凉水澡洗的自己都快风湿了,可是为什么偏偏是今日?你就不能早哪怕一天送过来吗!
也许这就是命?用来惩罚自己在关键时刻没有选择宜行的行为?天。。。可是这算什么大错吗,至于要这样吗!
短暂的颓废了一番,路安远还是摊开一张白纸,将本来要给许宜行口述的故事详尽的写在纸上,也许见字如面,她看见了会觉得自己行为诚恳进而消气了呢?
阿大按照路安远的吩咐,一早将信送到了许宜行房中,可是却得到了夫人比自己更早已经出门的事实。
什么情况?夫人这该不会是跑回娘家去了吧?
许宜行当然没回许府,今日她起的大早,是为了祭奠影二去的。她见他不过一面,就是在认主那日,甚至许宜行连他的声音都忘记了,可是他却为了她付出了生命。
很难说这是怎样一种不对等的奉献。影卫对于自己的效忠,来自于他们对白祖父和母亲的忠心,他们被白家选中培养,或许有养育之恩,可是作为实际的受益人许宜行,她绝不是本该感恩的对象。
她对自己的定位十分清晰,一个靠着祖父荫蔽得到了一支强劲杀手队伍的小橘子猫,和自己外祖父或者父亲的虎威完全无法相提并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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