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巧,人犯已经在狱中自裁了。”一说到这事沈阅就来气,本来都已经签供画押了,今早却接报葛掌柜撞死在狱中了,否则自己也不需要走这一遭了。
许宜行了然,如果不是沈阅做的,那就是有人收买或者诱导了葛掌柜认罪,最后杀人灭口了。
“那还真是奇怪,沈大人刚刚得到口供,人就死了,巧得很。”
“这难道不是您怕事情败露故意杀人灭口吗?”所谓针尖对麦芒,就是如此。
沈阅早知道今日来七皇子府也不会有什么收获,只是证人已死,自己不得不来,没想到皇子妃竟是这样一个胡搅蛮缠的性格,跟他爹一样!
“这话玩笑了,既然你都已经拿到口供了,我再杀他有什么用?如果是因为我怕他暴露我,就应该在你们抓他之前灭口才对啊。”
沈阅不语,这话也没错,可是他为堂官,证据为王,自从开始清查京中铺子以来,唯有在七皇子妃这里遇到的阻力最大,如今好不容易拿到了“确实罪证”,如何肯放弃。
许宜行看见沈阅和缓了一些,继续说道:“大人今日前来,无非是因为证人被灭口了,您不得已才来的,否则直接禀告圣上他老人家自有决断,对吗?
可是我也要提醒大人一言,并非所见就一定是真是,我听说您师爷抓到的人和货,总共只有三石。
大人,京畿盐价二十文一斗,若是私盐,最多卖到十至十五文,才会有市场,三石食盐才三十斗,全部卖出才四百五十文,我的好大人,我真缺这点钱吗?”
“或许你接这些私盐,是为了运到盐价高的地方去。据本官所知,在南境一带那些蛮人换盐,一斗可卖三百文或者更高,再说谁知道你是不是只有这三石。”
关于私盐的数量,沈阅总觉得,如果这事是七皇子妃做的,那一定还有大量私盐在她手中。
“得了吧大人,我家的产业有多少,大人就算知道的不全,也该有些印象。说句不好听的,就算我真的做什么高风险的事情,那也得有相应的回报才行。您既然审了葛掌柜,他可有交代我其他盐藏在哪了?”
沈阅默默,有些后悔那天没有跟着赵师爷一起去,这样没准能发现更多。
“罢了,此事本官定会查个水落石出,殿下您也不必如此咄咄。”
沈阅一拱手,离了正厅,却在门口被迎面进来的路安远撞上。
路安远眼眶发红,顺手就拍给了沈阅一份奏章,边揉着眼睛边替许宜行说她未讲完的话:“沈大人,看看吧,这满京城谁都有可能贩私盐,唯独我们不会。”
沈阅将奏章打开一看,果然脸上变了颜色:“这是什么时候的奏章?”
“就刚刚父皇留我们在书房议事说的,我听闻您来府上做客,特意把折子带回来免您烦恼,如何?”
沈阅又将折子从头到尾读了一遍,双手奉还:“此案确实有异,容下官查明后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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