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宜闻出门时,都已经到了下午,他熟练地找到骠骑将军、兵部尚书、刑部尚书这堆人的儿子们,大儿子请不动就请小儿子,直系请不动就请旁支,反正浩浩汤汤聚集了二三十来个人。
从前这种局他们也经常组织参加,所以没有人觉得奇怪,大家去馆子里热热闹闹喝上一顿,然后几个人一组玩自己喜欢的游戏,这就是他们每日全部生活了。
馆子也不能乱选,太便宜的不行,掉价;太贵的不行,都是二世祖,家大人也管着钱,不可能让他们全拿出去挥霍。
秦楼楚馆不行,大天白日的去那种地方,脸都不要了,那得是晚上坐上几顶小轿偷偷摸摸去才行;但是清水馆子也不行,这么一群自诩的文人骚客、武勇小将,要是没人捧场,那也太没劲了。
就在如此之多的限制之下,总有些心腹跟班、或者陪读小厮能够找到合适的好去处,不得不说,大夏朝的消遣活动还是很多的。当然,那得是你有钱的前提下。
许宜闻今日选的地方就是这么个好去处,场地大,花样多,这帮子小兄弟们玩得开心极了,竟也过了宵禁时间。
不过他们可不会把这个当回事,都是京中做官的,那些兵可不敢得罪自家爹娘,最多就是当做没看见,或者劝导几句就放行了。许宜闻要的就是现在这个机会。
只见他拉了几个要好的哥们,神神秘秘一笑:“敢不敢赌一下,我能让京中八门今晚上都打开!”
“你吃撑了?”兵部尚书家的小儿子,冯公子喝的醉醺醺的,但是依旧觉得许宜闻在说梦话。
“你不信?赌,就赌你这把刀!”许宜闻挑衅似的拍了拍他腰间的长刀,这是冯老爹给他的生辰礼物,他喜欢极了,整日挎着炫耀。
“不行不行,换一个!”
“哼,你不是不信吗?那你怎么不敢赌?我跟你说,我要是输了,就把我家的蓝天马偷出来给你骑一天!”
冯公子醉眼一亮,那可是个好东西,难得许宜闻肯拿出来做赌注。
“一言为定!”
几个人商商量量的,离开了大部队,骑着马往最近的东门奔去。
其实许宜闻是想着人越多越好,不然他也不会约那么多人。
只不过这帮子弟们,也不是全都没有没有脑子的,虽然不知道许宜闻哪里来的底气赌,但是宵禁时分开京中城门,这可是大事,不好要连累爹娘的。
于是那些聪明的、胆子小的或者是真的喝多了的,也都各自找理由散开了。最后跟着许宜闻走的只有兵部尚书冯公子,和他的小跟班路少爷以及初来京城还不怎么熟悉环境的南州太守家郭公子。
路少爷别看姓路,却不是国姓那个路,不过多少也是有点关系。路少爷的爹是大皇子门下清客,很受器重,否则他的儿子也不会跟着这群贵公子胡混了。
四个人骑着马,后面跟着一群家丁,许宜闻早早地放家人离去,名义上是护送其他人回家,其实也是怕他们受到牵连。
今日这事一出,自己恐怕都要挨上一顿好打,那些家丁最好还是早早遣散了,免得跟自己倒霉。
“喂!许兄,这就到了城门了,你有什么神通,倒是赶紧使出来呀!”冯公子骑了这会马,被风一吹清醒了不少,现在内心已经后悔跟许宜闻打赌了,可是眼下都到了城门口了,实在不能反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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