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坐那么远干什么,难道我会对你图谋不轨吗?”
许宜行的目光从窗边的绿植离开,似笑非笑:“你怎会这样想?我坐这边是因为我喜欢靠窗的位置,并没有其他意思。莫非你心里有鬼,以为我会多想,才会有此一问?”
论说话之道,十个路安远她也没有放在眼中。
路安远一时无话可答,只能别过头,不过正好这时小二来上菜,也算是缓解了一下尴尬的气氛吧。
“你们出去吧,无事不必进来打扰。”
路安远挥手赶走了店人,偌大的会客间就只剩下了两人。当然趴在房顶上的不算。
“还未恭喜你终于放出来了。”许宜行端起手边的酒杯,遥遥相敬,然后一饮而尽。不过没想到这个酒入口清甜,只有淡淡一点植物香,并不是想象中的烈酒。
“咦?”许宜行歪头看了眼酒壶,还真是没想到。
路安远也举杯:“这个是竹叶小酿,最是清淡可口,可喜欢?”
“喜欢,就是我以为珍馐馆卖的酒都是精酿珍藏,没想到还有这种简薄小酒。”
“有钱什么酒买不到。”路安远浅浅的抿了一口,没有大口喝。“宜行,孙府还是没有倒,看来父皇并没有下重手。”
许宜行眼神一暗,心里不太自在。是啊,这都一个月过去了,除了最初时候抄了家,后面竟是没什么动作了。现在孙府的家眷家奴都在牢里关着,有吃有喝的,也没有旨意要杀还是要放。
“听说我二哥这些天上蹿下跳的,到处忙活着找人给孙府说情,还挺像个山猴子的。”
“噗嗤!”许宜行笑了出来,哪里有这么说自己哥哥的。“我真是搞不懂,就算他能成功帮助孙国公逃出一命,这次孙府元气大伤,也不可能恢复当年的盛况,于他的大业也帮不上太多忙,他这是图什么呢?”
路安远夹了一筷子蒸羊羔肉,也不急着吃,慢慢的散热:“一个懒汉尚且还有三个帮忙的好兄弟呢,一位国公,纵横两朝,怎么可能会没有半点人脉?再说了,就算救不出来,他也能博一个仁义的好名声,没什么损失的。”
“我听说孙子忧还是什么都没说?”
“对,用刑以极,他就是不开口。不过孙府其他人的证据和替身的口供早就拿到了,所以刑部已经停了半个月的刑了。”
许宜行头大了,她还真没想过孙子忧居然如此的硬气。
“那皇帝到底是什么意思?是杀是放,总得给个说法吧。”
“父皇那边。。。肯定不会放的,但是也未必会杀。跟你交个实底,父皇不会对孙府赶尽杀绝,他不能因为这样的事情毁了自己的名声,所以近日也在挑选,看看孙府的旁支中有否可用之人。”
“好熟悉的情节。。。”这不就是白府当年的往事么,外祖父死后找来舅舅入嗣,这么多年了皇帝的手段就没变过。
“哦对了,告诉你一件事,我天牢的人说,你弟弟这一个月可没少想办法拉拢他们,似乎想要进去探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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