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生谁的气:被新婚丈夫害死,被亲信背叛,不得不借命而生,却借的是这样一个人的命;顾氏的两面三刀,顾婆子的无耻欺辱,许宜言的新仇旧恨,为什么要让自己承受这些啊!
恨意和困意同时涌上心头,许宜行眼皮越来越沉,终究还是在这张不属于她的床上,渐渐睡去。
“娘,娘啊!”
梦中似乎有人在哭泣,许宜行觉得奇怪,她娘死的时候她尚未记事,不曾这样大哭过啊。。。好奇怪。
她眼见着自己的身体向前爬去,扑到一个黑漆漆的大箱子上。两边有人上前拦住自己,许宜行烦极了,她最讨厌别人碰她身体,如今却怎么也挣扎不开。
“二小姐可要记着,夫人才是您的娘,这刘姨娘是妾室,要称作姨娘才是。”
许宜行没有看清是谁说的这话,因为此时她正拼命的往棺材的方向挣扎,想要最后看一眼娘亲。
“二小姐怎的如此冥顽不灵?时辰到了,您这么拦着,不是诚心让姨娘魂魄不安吗?来人,起灵!”
“不不不不!让我再看一眼。。。再看。。。求您了。。。”
自己会求人?不可能,这是许宜言的梦,不是自己的。于是许宜行放松下身子,抽离出来,看着事态如何发展。
棺材还是被人抬了出去,这身体也不再挣扎,而是默默的流泪,哭花了全世界。
“是你们害的。。。是你们不给她请郎中。。。”
这样的话从“自己”嘴皮子里说出来,像刀片一样割心。饶是许宜行已经知道了这是梦,仍旧免不了心痛。
“二小姐真是伤心过度,说起胡话了。来人呐,给二小姐好好教教规矩!”
什么规矩?许宜行在好奇,下一秒后背传来剧痛:
啪!
“一,不可称呼妾室为娘。”
啪!
“二,不可阻挠葬礼流程。”
啪!
“三,不可无证诬陷他人。”
三条罪责,每一条都伴随着一戒鞭,狠狠的抽在后背上。
许宜行一声都没叫,她看见还是小孩子模样的司琴满脸泪痕的爬过来,抱住自己,嘴里不断向谁求饶。然后“自己”晕了,就倒在司琴怀中。
“啊!”许宜行从梦中醒来,终于夺回了身体的控制权,大口大口的喘气,只觉得后背火辣辣的疼,似乎梦里的鞭子真的抽到了身上一般。
门外有些异响,她赶忙出声:“是谁?”
司琴推门进来:“是奴婢,小姐您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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