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简单的道理,缘礼也想到了,缘礼不可能在永安王府内杀缘遥,这下,轮到缘礼佯装喝醉了,辛彦之使劲摇着缘礼,都喊不醒他。辛彦之明白了,缘礼能请他来永安王府,就肯定有准备其他方法。辛彦之赶紧喊来院子外面的家兵,让他们去叫来永安王妃,见到永安王妃,辛彦之觉得差不多了,缘礼不会当着他夫人的面杀人,他赶紧将缘礼交给她,叫过水月便往府外走。
能走出永安王府,他与水月活命的机会就会变大。
来到府外,辛彦之没有上马车,他让马夫驾车往北落狮门行去,他拉起水月便往西边城郊跑。永安王府距离北冕城堡有五公里的路,辛彦之算了一下,如果他们往北冕城堡方向跑,不出一里路,他们就会被缘礼找到,他们只能往不熟悉的地方跑,最好是越乱越好。
马车刚走,缘礼的家兵便追了出来,不到一柱香的时辰,,人又返回永安王府,这一次,出来的人更多了,四散分头寻找辛彦之和水月。辛彦之只算对了一半,这方圆一公里都在缘礼的搜查范围内,一群黑衣人很快阻了他与水月的去路。看着眼前的阵势,辛彦之心中明白,缘礼这是孤注一掷,非杀不可了。
跟上次闹市刺杀不同,辛彦之挺直腰杆站在水月面前。并不是辛彦之有了担当,而是形势所迫,这一次,他身边只有水月,无论是武功,还是性别,他是男人,在这种场面下比水月有优势,他必须站在水月面前吓一吓这帮黑衣人。
“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在北冕城刺杀嫡王子,就凭你们这几个人,根本掀不起什么风浪,来也是找死。”
“天下已成乱势,民脂民膏都进了王室国库,百姓哪里还有活路,杀一个王子也赚了。”
敌对之时,最容易被煽动的就是情绪,说话的黑衣人情绪一高涨,也不管什么出身,仿佛天下都是他说了算。这一番话已经说到了这些刺客的心坎上,手中的十几把剑纷纷跃跃欲试,都想上前去争抢辛彦之的脑袋。
“北冕城的刺客还真是都一脉相承。”辛彦之心中冷笑了一声,算起来,这是第三次在宫外被黑衣人阻了去路。
“少废话,活着你是王子,死了就一样都是阶下囚。”
“让开。”辛彦之大喝了一声,想用缘遥的身份吓住他们。可这些是杀手啊,杀人都不怕,哪里还怕一个要死之人的王子身份。
齐刷刷的剑抽出来,闪着银色的寒光,照在辛彦之和水月脸上。辛彦之吓得腿都拔不动,他抓住水月胳膊的手此刻像石头一样,牢牢地压在水月胳膊上。
“殿下,小人会护你。”水月转头看着辛彦之。
辛彦之这才知道自己失礼了,他慌张地把手拿开,两只脚仍像被钉住一样,他想挪动一下,但银剑的寒光比寒冰池的冰都还要冷,已经将他冻住。
水月也从腰间抽出两柄剑,这是夜战,是水月擅长的,她脸上没有畏惧的神色,一个转身来到黑衣人面前,他们甚至还没有听到剑的声音,两个人已经倒在地上。快到连辛彦之都没有看清,果然和阿郭说的一样,水月的剑术能排进前十。辛彦之定了定神,跑了一路,他已经气喘吁吁了,他刚想好好喘口气,黑衣人就从他的背后偷袭过来,他身子一躲,胳膊却被砍了一刀,还好,伤口不是很深,辛彦之吓得后背都是汗,若对方也像水月一样有这般功夫,估计他的胳膊就被砍掉了。水月及时回到他身边,护在他身后。
“殿下,你先走。”
看到水月的剑法,辛彦之回过神,他往后退了几步,他确实想先走,他今天带水月出来时,就没想过要带她回去,这个情况下,两个人一起走也不可能,但他走不出去,到处都是拿着剑想取他性命的人。
“快打吧,别这么多废话。”辛彦之一看脱身根本不可能,他只好鼓励水月好好打,能杀一个是一个,杀不了就只能被反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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