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热闹非凡的玄州城,今天下午却异常的安静。
玄州城四大校尉将军之一,齐祀陆战死的消息马上传遍了整座城。
木兰还在城北的苍岩涧,跟两个小妖灵玩的愉快,山中砍柴的城民们不断纷纷往城中跑去,木兰奇怪的拦住一人问道:“天还这么早就要回城了吗?”
那人看到是木兰,自然认出了她,有点不忍开口,于是说道:“大小姐...你...你还是尽早回家中去吧,今天...今天天气不好...”
木兰身旁的皮儿羞和刁耳丁也不明真相,但是瞧出了不对劲,说道:“木兰,我俩陪你回家吧。”
木兰正在兴头上,说:“不急,我带你俩去找我三叔,他那有各种各样的剑,我求我三叔给你俩也一人一柄。”说完便一手牵着一个小人往城中走去。
一路上,到处都是神色慌张和满脸悲痛的城民,皮儿羞上前问明了情况,久久不敢相信,愣在原地一动不动,木兰和刁耳丁喊着也不应,直到走到身前,皮儿羞才镇定下来,说道:“木兰,我们还是先陪你回家吧。”
木兰也看出了不对劲,正纳闷时,远处的广场上传来了一阵哭泣声音,三人循声看去,一大群城民围着哭泣着,缓缓,花武扬抱着浑身是血的齐祀陆走在人群中。
木兰看呆了,同样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大脑一片空白,但是眼前的画面却又是那么的真实,父亲的身后跟着自己的二叔、梁和尚、陈叔父三人,虽然父亲面无表情,但是根据后面三人的表情来看,难道自己的三叔...
木兰就这样被挡在人群里,看着父亲等人走过,眼睛紧紧的追随着,但是也只是身体的下意识反应而已,思绪什么的早已经飞走,身旁的众人跟着走远的花武扬走远时,木兰还愣在原地,一个人独自的愣在原地。
就这样过了许久,闷了一上午的天空终于开始滴落起了雨滴,一颗颗雨珠打在脸上,木兰才在心中确认了刚才的画面,然后寻着地上的血迹朝着反方向走去,一直到了通往苦无逢桥的路上,木兰确认了地点,便飞似的奔跑去。
雨越来越大,木兰也越跑越快,皮儿羞和刁耳丁倒腾着小腿紧紧追着,生怕木兰再出什么意外。
到了苦无逢桥,一片巨石零落,血迹遍地的战斗后场面,木兰走到那堆残剑的地方,跪在地上一支一支的捡着,皮儿羞和刁耳丁也帮忙一起捡着,断剑割破了已经失去了心神的木兰的手指。
任由手上的血流出,然后割下一片袖子,把所有的断剑包好,皮儿羞和刁耳丁根本不知道如何安慰,但是看向木兰时,木兰已经收起了木讷的表情,看不到泪水,看不出悲伤,看不见任何的情绪。
皮儿羞、刁耳丁二人知道,木兰现在才是真正的长大。
因为人的成长总是以失去重要的东西为代价,而更残酷的是,这代价将伴随人的一生,它死死的压在人的心头,使其永远不得再回到长大前的岁月。
悲痛的日子度日如年,沉重的气氛折磨着玄州,和玄州的每一个人,就这样一直到齐祀陆的葬礼举行后,玄州才开始有了从前的气象。
这些天里,红豆同样难受,因为红豆幼时就认识齐祀陆,一直把其当作自己的哥哥,那时候红豆身为秦岭山脉卧云一族的山灵公主,常常去同在秦岭山中的铸剑一族玩耍,比红豆大个七八岁的齐祀陆是红豆的第一个玩伴,两人一直情同兄妹。
深夜里,木兰在烛火的照耀下,问道:“晚娘,后来呢?”
红豆说道:“后来,齐大哥就去参军了,恰好跟你爹一个军队。
有一次,你爹的军队打了胜仗,在长安城中受到百姓迎街欢迎,我也跑去了长安,在人群中只一眼就爱上了你爹。”
木兰:“原来晚娘你跟我爹是这样认识的啊?”
红豆点点头,木兰随即开朗打趣的又说:“哎呀,不是讲我三叔的故事的吗?怎么又说到你俩的故事上了,真羞。”
红豆此时鼻子有点酸,看到懂事的木兰岔开话题,于是拍了拍木兰的脸蛋,说道:“不早了,回去睡觉吧,明天你爹有任务交给你呢。”
木兰点了点头回房去了,不一会儿,花武扬也忙完了事情回来了,红豆才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趴在花武扬怀里痛哭了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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