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瑜望着面前还冒着热气的饭,实在是吞不下去。
这高粱米也不知道怎么煮的吃起来喇嗓子,在这么吃下去嗓子都得废。
王睿给倒了一杯热水放在旁边,扫过堂叔凹陷下去的脸,心里很是不好过。
家里面只有这些粗茶淡饭,堂叔遭了大罪离开的时候大夫叮嘱一定要吃点好的把元气补回来。
否则会影响寿数。
可他家除了两只可以下蛋的老母鸡实在是没有东西可以给堂叔补一补。
就着水,王秀才把一碗饭送下去,拉着王睿的手“睿哥儿,你可要好好读书以后我就靠你了。”
沈巍带着人把他家翻了一遍,值钱的东西都被翻走了,他现在就只剩下这几间空房子和睿哥儿了。
王瑜算是把下半辈子都压在了王睿身上。
王睿在王秀才期待的眼神下艰难点头,只觉得肩膀上的担子又重了不少。
“我知道的堂叔”
端着空碗回去的时候视线停留在厉府大门上,眼底有说不出都惆怅,他真的可以吗?
他担得起那么多人的期盼吗?低头看着手里的空碗,眸子里面有了决定。
不能再拖下去了,也许他今年可以试试。
…
也不知道是不是花瓣的作用,江蔓对着镜子捏了一把肚子上的皮肉,这才几天就恢复到了原来的样子。
甚至比以前还要紧致几分,以前的裤子穿着都松了不少。
视线向上移动,也许明天就可以把鸡汤这样的汤水断了,小崽子不在身边,现在这样反而成了累赘,
昨天就自己溢出来把肚兜都打湿了。
也许她可以吃点茴香韭菜这样的东西,这样才能控制住它避免继续发展。
夜深人静江蔓端着一碗新鲜热奶倒在了狗碗里,几个狗崽子争先恐后的挤过来。
显然她不是第一次这样做了。
天色渐亮,白天的时长也比晚上短了不少,闲福宫的江霆霄越发习惯,他那不靠谱的老爹每天天黑了才出现。
也不知道是不是灵泉水的原因,半个月不到小婴儿已经能够翻身了。
厉沉站在一边瞅着抱着自己脚把脚趾头塞到嘴里去的幼崽在床上滚来滚去。
每次快要掉下去的时候自己就会出手帮一把,把人翻回去。
这段日子的相处两人的关系肉眼可见的亲近不少,至少不会在对着自己老爹喷口水了。
厉沉把旁边干净的口水帕挂在江霆霄的脖子上,商家这段时间流水似的好东西送进宫来,就是为了满足这个小家伙的需求。
江霆霄盯着厉沉眼睛珠轱辘转最终把自己的脚伸到厉沉面前,示意他可以嘬两口。
厉沉谢绝了他的好意“你自己吃”也不知道别人家的崽子是什么样的。
反正他家这位是一位热衷分享的犟种。
月子刚坐完李霜霜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在怀上一胎。
换上白色的纱裙,头上簪了一只简单的簪子子,提着个灯笼站在院子里面。
寒风轻抚,天空上洒下细碎的雪花,那涂了红色口汁的嘴唇在一片白的世界异常耀眼。
灯笼里面的蜡油都快熬干了也没见那人的影子。
匆匆赶回来的宫女跪在地上“回娘娘今天晚上皇上歇在了御书房”
跪在地上的宫女眼神微动,没有敢说出在御花园看到的场景。
常艺公公给所有人宫人封了口,特别是柔贵人这里,要是听到点风声所有人都得死。
安若赶忙把披风拿过来给李霜霜披上,这天气穿成这样站在院子里,少不得要喝一副驱寒药了。
李霜霜盯着快要熄灭的灯笼,捏紧手柄看向安若。
她必须生一个皇子,可以给宣王府铺路,可以让江宴救她父亲的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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