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子不落在自己身上,永远不知道有多疼。
王瑜垂眸,眼神落在身后的女儿身上。
沉默片刻“霞儿循规蹈矩,不会有这样的流言落在她身上”
自己家的闺女他能不知道吗?天天待在自己屋子里绣花连门都很少出。
自然就不会出现这样的流言蜚语。
江蔓嗤笑一声“王秀才,这地契上是写的我的名字,我种花合法合规我觉得并没有不妥”
她想用谁,就用谁!
王瑜见她还是这么冥顽不灵,非要断了整个王家村的生路眉头紧皱“没了田地,到了冬天他们只会卖儿卖女
你也是有父母,兄妹,几句流言何必把人比到这种绝地。”
江蔓站起来,眉眼上扬,眸子里面却装满了冷意“我最是喜欢染了色的栀子了,多好看呀!”
特别是染了鲜血,泡在泪水里面的栀子,好看的紧!
反正只要她在一天这田就要种花,她这人心眼小,只管自己舒畅。
王瑜甩袖“果然世间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
不过就是几句调笑,就要到见血的地步。
江蔓端茶送客。
也不管王瑜还有没有话说,她只管自己高兴。
芳嬷嬷把两人请出去,她也没有想到六百亩田,江蔓大半都种上了栀子。
脑袋里面闪过厉公公院子里面的几棵栀子树,隐隐有了答案。
也不知道厉沉回来以后看着大片大片的栀子是什么心情,她想应该是触动的吧!
这姑娘是知道怎么表达的,恐怕厉公公脖子上的绳子又要紧一紧了。
还是自己勒紧的那种。
江蔓站在镜子面前,这东西比铜镜好使,清晰无比,也不知道厉沉从哪里弄来的。
解开扣子,小腹的位置变化不大,除了肚兜的位置有点兜不住以外。
微微叹气,看来又要换肚兜了。
一口灵泉水灌下去,身上的热气散了不少。
王秀才去了一趟厉宅什么收获都没有,王二狗坐在家里唉声叹气。
没有田地到底要怎么办?
王月也恨的牙痒痒,本来秋收过后她就要过门了,王磊前两天过来说要缓一缓。
等什么?谁不知道,王磊家田是村子里面第二多的,人也是最多的。
往年劳动力多,租赁的田就越多,现在人多的坏处就显现出来了。
村子里面好几家都结伴去城里找工去了,王磊也不例外。
王老太婆对着发愣的王月喊道“让你去挖点野菜回来你听不见啊!”
天杀的江蔓,现在不得不多屯点野菜,留着冬天吃。
否则除了睿儿明年的束修,家里的那点银子根本撑不到明年。
屋檐下王霞仿佛没有看见王月的目光,回房间拿起针线坐在窗户边开始绣花,
她可不会去挖野菜,她的手变糙了怎么办?
王月郁闷的提着篮子出门小声嘀咕“江蔓不做,王霞也不做,天天跟个大小姐似的”
盯着篮子里面的锄头,她怎么就那么命苦。
最近村子里面的小媳妇大婶子,都闲了下来,山脚下的野菜都快挖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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