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此,她还是保持着基本的礼貌的。
在罗芳向她指出谁是婆婆和公公后,她甚至向两位老人问好:“你好,我是罗芳女士请的离婚律师。”
公公浑浊的眼睛扫了她一眼,动了动嘴唇没有出声。
反倒是婆婆比较有气势。
不过不是冲她来,甚至没看她,而是一开口就冲罗芳骂道:“我儿子出去打工怎么就算是分居了?罗芳,按你们这么说,村里出外打工寄钱回来的人都是在分居了?他出去辛辛苦苦打工赚钱,你拿了彩礼在那里倒计时离婚吗?”
跟过来的人帮腔。
“有什么矛盾,私下里说嘛,干嘛要闹到这种地步。”
“儿子还小,闹成这样对小孩不好。”
“……”
潘乐觉得有必要给这位婆婆科普:“你儿子快四年不回来,与妻子无联系,处于失联状态,根据法律规定——”
婆婆打断她:“你别给我吱吱呀呀乱说这些,我听不懂!”
她转而抬起手,伸出的食指如同瞄准镜般直直地指着罗芳。
“还有,我儿子没有失踪,她为了离婚编造的,他上个月还往家里转钱的。”
潘乐皱眉,低声询问:“转钱?转什么钱?”
罗芳摇摇头,亦是满脸疑惑:“我不清楚,我之前问他要钱他都是说没有的。”
潘乐猜测是转给婆婆,不过分居和赚不赚钱没有关系,更不用说都没有转给罗芳。
她笑了笑,彻底把那点礼貌抛之脑后:“你儿子转钱给你,那你当他新娘就行了,干嘛还要扒着别人的女儿不放?”
“你说什么你——”
“你什么你,活这么大了,就只会耍泼吗?”
婆婆见说不过她的歪理,转而看向罗芳:“她抛家弃子和野男人苟合不要脸!”
潘乐与她吵了几个回合下来,也算是知道什么话说出来最有用了。
她继续冷笑一声:“别人家的女儿养大是给你们家当奴隶的吗?我给你几万彩礼,你来给我当牛做马行不行?行的话就吱一声,不行就闭嘴。”
那位婆婆被她怼得直接嘴唇颤抖,支支吾吾就是说不出话来。
又有人出来装中立:“说话别那么难听,有什么事不能好好坐下聊的,好歹是婆媳一场。”
“坐就不用了。”潘乐转过脸,目光寻找不知道躲在哪里的主任。
原来他正背着手站在人群外,接受到潘乐的视线后不得不站出来。
“主任。”潘乐对他摆烂的行为方式极其无语:“你好歹是一村之长,说一两句话吧。”
“你们一个说他平时有寄钱回来,一个说分居三年了,我很难办啊。”
潘乐强调:“是快分居四年了。”
主任挥挥手:“你们回去再沟通沟通吧,我这清官真的难断家务事。”
眼见主任就要走回办公室,潘乐喊道:“开不了分居证明,那开个罗芳的居住证明,可以吧。”
村委会要真不给开分居证明,那她是真的奈何不了主任。
让开居住证明,是要证明罗芳不在婆家居住,而是已搬到其他地方居住了。
主任停了下脚步。
居住证明与其他人无关,这会其他人是想干涉也没办法干涉。
罗芳有过短暂的外出打工经历,大不了再去联系以前的包租公包租婆。
如果联系不上,那就去法院申请宣告对方下落不明。
她要是这么简单的离婚案件都做不了的话,干脆转行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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