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想伸手摸一摸那白花花的棉花,只是手还没碰到,阮乔木就直接把布盖好。
那婶子有些尴尬的“嘿嘿”一笑:“阮知青这棉花的花不少钱吧,你结婚的时候,没收彩礼没收没摆酒席,我们都以为你们没钱呢,既然有钱,你看什么时候把酒席给摆上?”
这是赤果果的道德绑架,只要自己没道德,对方就绑架不了自己。
阮乔木眨了眨眼睛,一脸激动的看向说话的婶子:“婶子你人真是太好了,等会儿我回去就收拾东西,带着我家男人和两个小叔子去你家。”
那婶子一听这话,立马不干了:“让你们办酒席你去我家干啥。”
“我们从牙缝里省出来那点钱,就留着买点棉花过个冬,婶子你让我们把过冬的钱拿出来办酒席,那婶子不就是愿意让我们去你家过冬嘛,还是婶子贴心,知道我家那个土胚房冬天冷,婶子你也不用客气,我们四个人,在你家东边的房间挤一挤就行。”
看着阮乔木上下嘴唇一碰,就想在自家猫冬,还要采光好的东房,这可把那婶子吓坏了。
“我们家可装不下你们,我让你们摆酒席是为了你们好,你怎么想讹我呢。”
阮乔木有些委屈的眨眨眼睛:“婶儿,你不是可怜我们家里漏风,想让我们去你家过冬,又不好意思直说,才想让我们把剩下一点过冬的钱拿出来,摆酒席的吗?”
那婶子被气的直大喘气:“我说不过你,我不和你说了。”
从上车就一直装鹌鹑的张琼和李莲英,想嘴贱的阴阳两句,可一想到这女人,一点面子都不会留,就只能选择闭嘴。
一旁的花婶子拍了拍阮乔木的手:“你这丫头,翠莲嫂子可是咱们村儿的大嘴巴,你今天这么不给她面子,回村子里还不知道怎么编排你呢。”
闻言阮乔木也是一脸的委屈,用全车人都能听到声音说道:“花婶子你是不知道,我男人和两个小叔子,连一件像样的棉衣都没有,我看着心疼啊,我们没办酒席,就是为了让我男人能过个冬,是我自己想多了,不知道翠花婶子就是想吃席,早知道我就不乱说话了。”
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她人本就长得娇小,皮肤又白,大眼睛委屈的满是泪水,任谁看了都得心疼一番。
果不其然,车上人看向不翠花婶子时,那眼神里满是谴责。
实在是被这群人看的有些受不了了,翠花婶子猛的“哎呀”一声。
“你们都看着我干嘛,我哪知道她家这么困难,我看她买那些棉花,还以为他们家很富裕呢。”
一个一直和她不对付的婶子,忍不住冲着她阴阳怪气:“还有你王翠花不知道的事儿呢,咱们村儿你连谁家老爷们儿今儿个穿的什么色的裤衩子都知道,全村儿都知道裴小子家穷这事儿,你能不知道?”
“谁知道他是不是装穷,故意给咱们看的。”
这话王翠花还真的冤枉裴岳阳了,他确实有点存款,可也不是装穷,只是当初着急住,土房子方便,盖完之后也一直没改过,时间长了,大家都以为他是个穷光蛋,连石头房都盖不起。
如今娶了媳妇儿,把现钱都给媳妇儿了,剩下的钱都存在信用社,想着存到两千块,就把这折给媳妇儿,给她个惊喜。
去镇上的时候牛车上热闹,回村的时候,牛车上依旧热闹。
点完火的阮乔木,安安静静的坐在花婶子旁边,一句话也不说,就听着几个婶子叽叽喳喳的吵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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