芹娘拨开元老二,看着思鱼,坚定问:“你们可是要寻在家行三之人?”
思鱼跳起来,“那是我们家三爷!我家三爷姓冯。小嫂子可是见过我家三爷?”
思鱼着急的模样不似作假,芹娘已经相信了七分。
“你是谁?”
“三爷给小的赐名思鱼。”
思鱼,思玉,芹娘眼眶一下红了,眼泪几乎要夺眶而出,她强忍住泪水冲着思鱼招手。
“你上前来,我有话问你。”
元老二担忧地拉着媳妇手,一句话没说只默默陪伴着。
思鱼走上前来。
芹娘压低声音问:“你们家大爷叫什么名字?”
思鱼惊诧地看芹娘一眼,近距离看眼前女子,这女子的眉眼给他一种熟悉感。
思鱼脑子快速转动起来,“我家大爷单名一个敬字。”
芹娘红着眼眶笑起来,“相公,带他去吧,只带他一个人,其他人等你们出来再说。”
思鱼回头冲着叶云点点头,叶云多看了芹娘一眼,招呼着两个心腹兄弟上前把地上的人绑了,顺便堵了嘴,不让人多说一句话。
冯齐被藏在地窖里,地窖阴冷,黑乎乎的。
冯齐靠墙坐着,竖着耳朵听外头的动静,听到外头惨叫声心都提了起来,正想着悄悄溜出去从正门把人引走,有什么东西嗖一下从他脚边蹿了过去。
紧接着,吱吱吱,吱吱吱的声音由远到近又由近到远,冯齐想到可能是什么东西,整个人都傻了。
少爷见过老鼠,但从来没有和老鼠这么同处一室过。
尤其,当老鼠擦着他的手跑过去时,冯齐惊得跳了起来。
倒不是特别害怕,就是那种后脊背发毛,毛骨悚然的感觉。
这个地窖里到底藏了多少老鼠?
他藏的哪是地窖,是老鼠窝吧?
第一次和这么多老鼠亲密接触,冯齐人都傻了。
地窖打开,元老二带着思鱼下去,里头光线昏暗,思鱼几乎看不见,只得低声喊:“三爷,三爷,小的回来了,小的搬了救兵回来了,三爷三爷。”
听到思鱼的声音,冯齐才从被一群老鼠各种路过的惊悚中回过神来。
“思,思鱼!你个臭小子!”
他掰着手指算,今天怎么也该回来了,今天要是回不来,明天就得给他收尸了。
“我,在这……”
元老二把人背出去,到了外面,冯齐的惨样也清清楚楚呈现在人眼前。
“三爷,你这……受苦了啊。”
元老二看着冯齐的样子,也吓了一跳,这不是好好在地窖藏着吗?怎么乱糟糟的,像是,像是被蹂躏了一样?
倒是冯齐很快回过神来,“你带了谁来?你们有多少人?来的人捉住了吗?”
“三爷,叶将军和小的来的,我们先来了两辆马车二十人进了丰定县,还有一百人在后头,傍晚能到丰定县外。”
“百人不够。”
“三爷什么意思?那边……”思鱼指了指乌山的方向。
“先带我去找叶将军。”
“叶将军就在外头。”思鱼搀扶着冯齐。
元老二半蹲在冯齐跟前,“还是我背你出去吧。”
冯齐也知道现在不是矫情的时候,“多谢姐夫。”
思鱼一下呆住……姐夫?
再想到刚才看着熟悉的女子,思鱼后知后觉跳起来,“小姐,大小姐!”
冯齐听到这声大小姐,面色才松缓一些,他找到姐姐了。
元家把堂屋留给了冯齐和叶云,两人在屋里谈了一刻钟的样子。
一刻钟后,叶云从里头匆匆出来开始安排他带来的人。
冯齐在思鱼的搀扶下,出来给元家人道谢,尤其看到元老头的伤,心头愧疚万分。
“元叔叔,这事是小侄对不住你们。”
元老头用好的那只手拉住冯齐,“都是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咱们都好好儿的就好,要怪就怪那些天杀的山匪。要不是你来,我们还指不定会怎么样。”
大年三十都不让人过个好年。
这些人日后只会更加嚣张,若不把这些人捉住,他们迟早有一日会因得这些人活不下去。
还有一点他们都不敢去想,那些人来的这两次都是大摇大摆冒充官爷来,他们就不怕村里有人去报官吗?
他们这些小老百姓报不了,那河对岸的韩家呢?
这些匪和官老爷有什么关系?
这些事不是他们小老百姓该想的,只想这么一点儿,元老头都觉得喘不过气来。
病患都被安置到了床上,为了方便陈老大夫看病,元老头和元三郎躺在了冯齐隔壁的屋子,冯齐又躺回了原来的屋子。
思鱼忙前忙后围着冯齐转,听说念顺还在山上,心也揪了起来,但还是安慰道:“三爷别担心,先养好伤才是,念顺功夫好,说不定是逃到什么地方躲起来了,叶将军带了人上山定然能把人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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