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知道自己的行为都在蝙蝠的监督之下，而杰威尔此刻坐在高高的蔷薇花座下，深情冷酷地听着这句话，他的眼眸暗沉一片。
他早就知道慕瑾没有走，但是他也确实想知道她此刻最真实的想法。
只有一个人可以让她袒露心扉，那便是她曾经那么爱的慕瑾。
如果她欺骗了他，杰威尔在脑海里已经想出了不下一万种的折磨方式。
少女摇头，“我说的话都是认真的，我是真的不希望你再次出现在我的面前。”
看着少年似乎不解，少女又进一步解释，“你的每一次出现都会提醒我当初的我究竟又多傻！”
“你觉得我还应该留恋你什么，对于一个伤我这么彻底的人，我应该做什么，原谅你继续和你欢欢喜喜在一起吗？”
慕瑾无话可说，爱已经不能让他们在一起了。
隔在他们之间的横沟已经是其他东西了。
“你恨我吗？”
“不恨了。”
无爱无恨。
慕瑾心口剧烈痛了一下，她是真的完完全全不在乎了。
“你当初为我做了那么多事情，现在没有达到你想要的结局为什么要放弃，你看现在我喜欢你，未来的我们会很幸福的，我不会惹你生气，会给这个世界最好的一切，你明明已经达到了你想要的，忘记这些事情会更好。”
“忘记？”少女笑的有点凄凉，“你可以忘记我，但我却忘记不了这一切，忘记不了被抛弃后期待全部落空的绝望感觉。你一句让我忘记我就得忘记全部，你真的好残忍，到了此刻，你依旧不爱我，只想要得到我，你真的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吗？”
也许男性和女性的想法就是有很大的差距。
女孩更多上是感情上的诉求，精神上如果得到了满足，物质上其实并不重要。
而男性则更多是理智，他过分清醒地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为达到这个目的可以暂时委曲求全，只要目标实现即可。
“只要你回到我的身边，你想要的一切都会实现的，宁宁，我知道之前那些不好的记忆让你对我很失望，可是我现在爱你，只会爱你一个，永远都只会是你，这难道不是你想要看到的结果吗？”
“爱一个人需要过程，从前我没有意识到你对我的感情是我的错，而你也不够勇敢告诉我你对我的心意，就这样我们错过了。”
“如果当初我告诉你我爱你，结局会更好。起码没有了以后，没有了那些小心翼翼的行为，没有了日夜煎熬的那些岁月，我早就放弃了，不会对你产生任何伤悲。”
“慕瑾，我说了这么多，你该清楚我们之间没可能的。”
慕瑾走了过去，站在少女面前，他的眼眸里深沉如墨，在她的眼里他似乎再也没能看到当初那份默契了，取而代之的是冰冷和不耐烦，她对他终于失去了所有耐心和小心翼翼。
“你会爱上别人吗？”最终少年垂眸问了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杰威尔喜欢你，你知道吗？”
少年的态度从刚才的热烈变得冷却，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
他知道在意识层面她都不会接受他了。
可是他可以用其他方式，慕烨做的不是很好吗？
骗一辈子就好了。
他无法允许自己在明确喜欢上一个人之后，还能安稳放她离开，这他真的做不到。
一但思想开差，就无法走入正轨。
姜宁想：接下来就看他们斗智斗勇了。
少女在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才道，“我知道。”
“我已经明确拒绝他了，现在的我只想自己一个人安静。”
“好。”少年心平气和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少女才正眼看了他，“你放下就挺好的，因为我知道追求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的煎熬，你放下我才会遇见那个对的人，她不会像我一样笨拙，将自己弄得遍体鳞伤最后失望离去，甚至失去了爱一个人的能力。”
慕瑾此刻的想法是：先等她放下戒备。
比如此刻她的态度就没有刚才那般冰冷无情，反而是很好相处。
她总是那么单纯，容易相信别人说的话。
这样的她让他怎么甘心放手呢？
“好。我会努力放下的。”慕瑾一一附和，他知道他一提起原谅这件事情，少女就会对他失去耐心，还不如不说，他另外再想其他的办法就是了。
“希望你是真的放下，我不希望我们最后的结局很惨烈。”
慕瑾恢复原本自信的模样，“不会的。”从前是她努力让他喜欢上他，而之后他来努力拉近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好。
“你在这里待着开心吗？”慕瑾又开始询问，“杰威尔应该没有强迫你做什么吧？”
说到这里的时候，少年的视线从女人精致的容颜以及细腻如白瓷的肌肤上滑过，从第一面就觉得她长相过于出色，容易招人惦记，第一面就引得他失控。
如果那个时候就能明白自己的感情就好了。
“没有。他很尊重我的意愿，不会不经过我的同意就强迫我。”
少女的这句话却引起了慕瑾有些不好的回忆，自己曾经仗着她的喜欢强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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