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知道你们任务紧迫,我就不挽留了,有什么需要的随时打我电话。”
二人互换手机号码,江腾飞他们的车也加满了油,继而迅速离开航海山的视野。
车上,江腾飞和几人分析,贡布阿甲的手机应该是没电了自动关机的,他们的目的地是明确的,所以应该不是甘阿桂临时起意,搞得反侦察屏蔽。
说话间夜幕降临,江腾飞小组从锦山出发,一路辗转近三千公里,现已进入腾江市境内,这里的气温已经达到17c以上,几人的棉大衣也穿不了了,江腾飞脱下棉衣,让王越超靠边停车,几人下车集体在路边“放水”,然后江腾飞上了主驾驶位,招呼后面的辅警马壮壮把服务区买来的矿泉水和面包给大家分发一下,垫吧一口。然后又嘱咐王越超吃完面包抓紧时间眯一会,等会下了高速公路,还有400多公里国省道要跑。自己点了根烟,窗户开了一条缝,吸了起来,汽车继续前行。
众人路上跑了一天,胃里本来就不舒服,再加上这冰凉的水和面包,更是一阵反酸,不吃还饿得慌。就这样夙兴夜寐但没有一个人叫苦叫累,他们心里都憋着一股劲:早点抓住甘阿桂。
“嘭,嘭”越野车减震器两声闷响,越州市高速公路收费站到了。
交完过路费,收起小票,江腾飞把车开出收费站停到路边,王越超此时也醒了过来,打个哈欠,揉揉惺忪的双眼,就直接从副驾驶跨坐到方向盘那边。江腾飞扩胸抻背活动了两下脖颈,拉开副驾驶车门上去,汽车继续出发。
夜里23时20分许,大队长黄波的电话打过来了:“腾飞,我和张局已经到宜川市医院了,大河刚刚从抢救室出来,医生说颅脑受损,大面积出血导致深度昏迷,目前还没有脱离了危险期,现在安排进IcU里面观察治疗,家属那里我们也通知了,大河媳妇儿估计明天就到西川了,他老娘年纪大了,还有心脏病我们暂时还没敢说,到时候大河媳妇来了,让人家自己决定吧!”
“那医生有没有说,我师父什么时候能醒来?”江腾飞急切地问道。
“医生也没有确切的答复,现在已经是尽全力在治疗了,开颅手术也做完了,但是能不能醒过来就看造化了,专家也说不能排除脑死亡导致大河成植物人的几率。”黄波难掩悲痛地说道。
“我艹,什么特么植物人,我师父那么壮,怎么会成植物人?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江腾飞叫喊着,眼泪顺着脸颊流到握手机的手心里。
“不要喊,冷静,你现在还在执行任务的路上,张局本来不让我告诉你,我偷偷跑出来给你说的,你这种状态还特么抓个屁的嫌疑人,老早滚回来别给咱们大队丢人。”黄波压着嗓子骂了几句“听见没,让你知道这个情况就是希望你赶紧把甘阿桂抓回来,到时候在你师父病床边好好跟他说说,说不定你师父一高兴就醒了。”
“嗯嗯,黄大你放心,我特么抓不回来甘阿桂,我就给自己脑门上放一枪。”江腾飞牙根咬的咯咯响,眼里噙着热泪说道。
“放屁,你特么枪里的子弹是打敌人的,不是往自己脑袋上招呼的,反正有这个决心就好,注意安全,先挂了。”
此时江腾飞脑子里突然响起父亲江远山多年前的一段话:“救赎”,对于警察而言抓住罪犯,就是在拯救他,让他以自由为代价来赎他所犯下的罪,赎了罪他就可能从魔鬼变成人,我们警察就算是救了他;而少数穷凶极恶的罪犯,他们犯下累累罪恶太重,就只能以生命为代价来赎罪,这时候我们警察似乎只做到了“赎”,而没有“救”。其实不然,警察打击犯罪其根本意义就是在拯救社会中的阴暗面,让正义和法治深深地嵌入到社会中,从这个大的方向出发,我们的职责更加神圣,完成的每一个任务也更有意义!
对,必须抓住甘阿桂,得让他赎罪,也得用他来拯救唤醒师父李大河。江腾飞的眼中闪烁着坚定地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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