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笙百无聊赖地坐在牢房的角落里,他早已习惯了牢房里那股独特的味道。这两天的饭菜异常可口,都是牢头用食盒精心拎来的,对他也客气了许多。张笙心里清楚,这一切应该是荀韵打点的结果。
张笙手中紧紧握着那块古玉,眼神迷茫,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突然,他听到门口有人在叫他的名字。他抬起头,嘴角露出一丝嘿嘿的笑容,因为他看到了荀韵。张笙迅速将古玉放进口袋,然后走到牢门前,注视着荀韵,说道:“荀姑娘,可是找到了害我之人?”
荀韵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先说你妹妹的情况吧。你妹妹她们已经走了,可能是得知你将被发配到梨富城,她们提前过去了,在那边等你。还有,你的奴婢死了一个。”
张笙心中一震,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逐渐冰冷的神情,他死死地盯着荀韵,问道:“谁死了?”
荀韵感受到了此时张笙散发出的可怕气息,她从未见过张笙如此模样。她想了想,然后回答道:“我不知道她的名字,只知道你的这个家仆察觉到了害你的人就是医仁堂的掌柜。她非常忠烈,竟然点燃了整个医仁堂,并且自己也冲入了火海,与他们的掌柜同归于尽。不过,你另一个男家仆花了钱将她的尸体买回去了,应该是已经妥善安葬了。”
张笙的拳头紧握,浑身颤抖着,指甲深深地陷入了肉里,鲜血缓缓地流淌而出。然而,他并没有使用自己的技能让伤口复原,而是让手上的疼痛与心中的痛苦交织在一起。他不知道死去的是平昭还是苏莓,但无论是谁,这都是他的逆鳞,是绝对不能触碰的底线。
张笙慢慢地抬起头,他的目光如寒冰一般,冷冷地看着荀韵,说道:“公主殿下,我想先问你一件事。”
荀韵下意识地回答道:“张公子请说。”然后,她一脸骇然地看着张笙,惊讶地问道:“你叫我什么?”
张笙没有理会荀韵的惊讶,继续说道:“公主殿下,你如实告诉我,在我这几天被陷害的事情中,是否有你的参与?你是否与此有关?”
荀韵皱起眉头,对着张笙说道:“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怎么会去做这些龌蹉之事呢?如果我想强迫你做些什么,我用得着这样吗?”
张笙的眉毛渐渐舒展开来,然后继续对荀韵说道:“还有最后两个问题。你为什么看中了我,希望我考取功名,为国效力?”
荀韵突然松了一口气,然后说道:“第一次见到你时,我只是觉得你医术高超,是个神医。如果把你带进皇宫,一定能保父皇身体无恙。后来,我得知你开了医馆,我又打听了一下。我知道你治好了一个全身无法动弹的女孩,连她母亲的疯病你也治好了。后来,你还治好了老人的痴呆症。更令人惊讶的是,你竟然能治好脖子断裂和四肢断裂的病症,而且你还能让那个男人拥有生育儿子的能力,这意味着你可以让任何人决定自己生男生女。这已经不仅仅是医术高超的问题了,简直超出了神医的范畴,我已经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你的医术了。实在是太惊人了。”
“最主要的是你的表现,你的所作所为,根本不像是一个12岁孩子应有的表现。你太过成熟稳重,我不知道你的师傅是怎样的一个人,但经过这些事,我更加确定了,一定要让你为朝廷效力,为我家尽忠。我没有那么多龌蹉的想法,更不会用那些龌蹉的手段来逼迫你。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是真心的。希望你为了国家,为了百姓,或者为了我,来帮助我,帮助我的父皇。”荀韵真诚地说道。
听了荀韵真诚的回答,张笙沉默了片刻,也不再称呼她为“公主殿下”,而是改称“荀姑娘”。他感谢荀韵的信任,然后提出了最后一个问题:“如果我愿意帮忙,帮你、帮你的父皇、帮你们的国家,我有几个要求。你能自己作主吗?还是需要向你的父皇禀报?”
荀韵一愣,不明白张笙为什么这么问。她回答道:“你的事情,我已经跟我父皇说过了,而且我父皇已经派人调查过你,知道我说的都是真的,还让我务必得到你的帮助。他说可以不惜一切代价。”说到这里,荀韵红着脸低下了头。
张笙没有注意到荀韵害羞的表情,他也不知道皇帝为什么如此看重自己,甚至还调查了自己。虽然自己的所作所为可以说是奇迹,但也不一定是非得拥有自己不可。既然自己连一个女仆都保护不了,又怎么能谈得上保护家人、保护妹妹或者保护自己呢?既然自己如此弱小,那就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吧。
张笙再次抬起头,看着荀韵说道:“先把我弄出去,我们再详谈。”荀韵听到张笙的话,心中一喜,然后快步朝着牢外跑去。不一会儿,张笙就看到之前给荀韵赶马车的车夫走了进来,他客气地向张笙行了一礼,然后打开牢门,领着张笙走了出去。一路上没有人敢阻拦。当张笙走到门口时,竟然看到县令的头颅已经和身体分离开来。车夫看到张笙的停顿,立刻说道:“公主说这种昏官不配再活下去,新的县令马上就会上任了。”
张笙点头示意,然后跟着车夫一同走出衙门。在衙门门口,停着一辆华丽的马车,张笙毫不犹豫地登上了马车。马车内,荀韵也坐在里面。然而,还没等荀韵开口,张笙直接说道:“走吧,带我去见你的父皇。”
荀韵身体微微一震,她没想到张笙会这么说。她原本以为张笙会要求先去见妹妹,或者找个地方换洗一下。不过,她也没有犹豫,立刻拉开帘子,对车夫下令道:“走,回皇城,去见父皇。”
马车在官道上行驶了四天。在这期间,张笙除了出来吃饭、洗漱以及在驿站睡觉外,偶尔也会在车里和荀韵聊聊天,其他时间并没有思考别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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