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峰一见官差进来,立刻飞奔上楼去叫怀玉。怀玉焦急万分地跑下楼,却看到张笙已经被戴上枷锁,正朝着门外走去。泪水瞬间夺眶而出,她焦急地呼喊道:“小弟,这是怎么回事啊?”
张笙转头看着跑来的怀玉,轻声说道:“慢点,别跑摔了,我没事,在家等我就好。他们说我治死人了,我倒要去看看,我把谁治死了。”怀玉满脸担忧地看着张笙,然后说道:“我现在就去取钱,然后去衙门打点。”她回头看了一眼丁峰,丁峰立刻会意,从前台拿出50两白银,递给怀玉。怀玉拿着银子,走向领头的官差,正准备开口。
张笙却打断了她,对怀玉说道:“把钱收回去,谁也不用打点。都在家等着我,放心,我不会有事的,你要相信我。”怀玉看着张笙自信的神情,心中的担忧顿时减轻了不少,她点点头,说道:“放心吧,我们都会在家好好等你的。”
官差原本看到丁峰手中的大银子,眼睛都亮了起来,可一听张笙不让给,顿时就来气了,对着张笙就是一脚,然后厉声道:“无关人等都躲开,别耽误我们办差!还有你,快点跟我们走!别磨磨蹭蹭的!”
张笙没想到这个官差竟然敢踹自己,他回头看向踹自己的人,冷声道:“你踹的我。”官差一听张笙这么跟自己说话,抬脚又对着张笙踹了一脚,说道:“让你快点走,没听见吗?”
张笙嘴角微微扬起,然后回头对着怀玉点了点头,便走出了医馆。
荀韵看到张笙被带走,本想阻止官差。刚要开口,转念一想,还是没有出声。因为她也想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看看张笙自己会如何解决这件事。
怀玉看着张笙被带走,心急如焚。然而,她一个女人,在这陌生的环境中举目无亲,也不认识什么人,实在帮不上忙。无奈之下,她只能选择相信张笙,并在家中焦急地等待着他的归来。这时,她看见早上来的姑娘荀韵还在,便走过去,对着荀韵行礼说道:“不好意思了这位姑娘,如果你有什么事,就改天再来吧。”
荀韵点点头,看了一眼怀玉,没有多说什么,直接走出了医馆。
张笙走在街上,身上带着枷锁,但他并没有因此而失去自信,依旧挺胸抬头地跟着官差走着,对周围人的指指点点毫不在意。
他一边走,一边观察着四周,想看看有没有什么伤者可以转移到踢自己的人身上。一直走到了衙门门口,张笙都没有找到合适的目标。就在他要迈入衙门的时候,突然看见街边有一个老妇人,大约五六十岁的样子,后背有着一个大罗锅,手里还拎着一个菜篮子,在街上缓慢地行走着。张笙嘿嘿一笑,然后看着妇人嘀咕道:“就把这妇人所有的不健康都转移到这个踢我的男人身上吧。”随后,他就听到刚才踢自己的男人说了一句:“哎呦,我的腰啊!”张笙没有再理会他,直接走进了衙门的大堂。
张笙被押入大堂后,只见大堂的中间端坐着县令。县令的脸色阴沉,目光严厉,手中拿着惊堂木,一脸的威严。在县令的两边,站着两排衙役,他们手持水火棍,神情肃穆,整个大堂的气氛压抑得让人不寒而栗。
大堂的墙壁上挂着一幅幅寒光闪闪的刑具,令人望而生畏。在大堂的正中央,有一个高台,上面摆放着县官的公案和文房四宝。高台
大堂的屋顶高耸,上方有一根巨大的横梁,犹如撑起整个建筑的支柱。大堂的窗户高高在上,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斑。在大堂的角落里,摆放着一个香炉,里面燃烧着檀香,散发着淡雅的清香。
整个大堂弥漫着庄严肃穆的气息,仿佛在诉说着法律的威严和公正。
张笙望着眼前的一切,心中不禁涌起一种敬畏之感,但同时也在暗自揣测这位县官究竟是好官还是昏官。
就在这时,只听“碰”的一声,惊堂木猛然炸响,震得张笙心头一跳。紧接着,他听到县令的声音传来:“台下何人,为何见到本官不跪?”
张笙先是被吓了一跳,随后又听到县令如此质问自己,下意识地张嘴回应道:“下跪?我跪你妹啊!”
县令顿时暴怒,又用力敲了一下惊堂木。他虽然没有完全听明白张笙的话,但也能猜到一定不是什么好话。于是,他厉声喝道:“大胆刁民!公堂之上岂容你如此放肆!来人,给我上刑!”
张笙一愣,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见官差们如狼似虎地扑了上来。他们手持水火棍,迅速将张笙架到地上,迫使他双膝跪地。无论张笙如何挣扎,都无法挣脱官差的束缚,始终无法站起身来。然后激动的喊到:“上毛刑啊。我犯什么事了!”
张笙双膝跪地后,才注意到身旁还有一个人跪着。他定睛一看,认出了这个男人正是昨天他治疗过的两个孩子的父亲。张笙的目光随即移向地上躺着的人,这一看,心中不由得一惊,因为地上躺着的男孩,正是他昨天努力救活的那个为了妹妹上树掏鸟蛋的孩子。看着男孩身上被拆掉的绷带,张笙的心情瞬间跌入谷底,眼中满是对孩子的不舍。他难以理解,明明给孩子加了一年的寿命,孩子怎么会死呢?这究竟是为什么?张笙心痛不已。
张笙抬起头,看着男人,只见他鼻青脸肿,显然是遭受过殴打。男人浑身颤抖着,始终不敢抬头看张笙一眼。
张笙轻蔑地哼了一声,然后停止了挣扎,虽然双膝跪地。但他昂首挺胸,目光坚定地看向县令,说道:“你把我抓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吗?”
今天的县令可是被张笙气得够呛。他从未被人如此对待过,以往的百姓见到他都是客客气气、唯唯诺诺的。今天却碰到这么个奇葩,总是说些让人听不懂的话,还口出狂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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