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越:你不死我也自由。
不知道哪来的底气如此自恋,觉得我是为了你?
她是眼馋暗卫们的本事。
才不是为了他。
景悦之望着车外的雨帘,“江南王氏撒播谣言,说我并非皇家血脉,得位不正,不知道没有了小十三,盐商王氏,有什么理由往上爬。”
兄弟阋墙大戏。
又是皇家辛秘。
苏越赶紧捂住自己耳朵,这消息不是她能听的,这位陛下精神状态时好时坏,她还打不过夜二呢。
还是装聋比较好。
景悦之觉得好笑,用奏折轻敲苏越的脑袋,“你怕什么,是那人的血脉又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我巴不得我不是,也不必收拾这破败江山。”
“不许打我头!”苏越恶狠狠瞪他,她这副身体长相英气,生气时非常凶,有点像别人口中母老虎。
苏越很喜欢这副长相。
以后行走天涯,不会遭人惦记。
“我母亲未进宫前,是萧将军幼子萧衡刚过门的妻子,她入宫三月,便查出怀有身孕,她坚信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是萧衡的种,为了守这个秘密,她装疯卖傻,后来装久了,就真的疯了。”
苏越称赞太后的演技。
最高超的演技就是把自己也骗过去,只要她坚信自己疯了,别人才不会怀疑她装疯。
只是装疯有风险。
卖傻需谨慎。
一不小心就真疯了。
“小时候为了保命,我把自己可能是萧衡之子的消息递给萧将军,他派人在冷宫保护我,我这才活了下来。后来想不到成了一个误会,萧将军为了我这个莫须有的血脉,倾尽所有扶我上位,为了我能坐稳陈国江山更是浴血奋战,七年不惧生死保卫陈国。”
苏越:这这这……这么坑?!
小皇帝这也太损了!
用没有实证的血缘关系忽悠萧将军为他卖命。
这是她该听的?
苏越打坐练功,已经神游。
景悦之笑十七这个机灵鬼,都说不会杀人灭口,怎么还不信呢。
“萧将军是劳苦功高,等他回来就封为异姓王,我不会亏待他,你别一脸我做了缺德事的表情,我也没说是他孙子,是他自己会错了意。”
苏越睁开一只眼,“那你是皇子,还是萧氏子弟?”
景悦之沉默一阵。
他笑着说:“我母亲刚进萧家的门没有一个月,就被掳进宫侍寝,我长相随了母亲,并不像谁,说我是谁家的都对,也都不对。”
这事搁在现代,一份亲子鉴定报告就能解决的事,搁古代居然成为一个未解之谜了。
“按我这样的出身,应该归于杂种,萧老将军心里也知道,但他就是赌我是他萧家的种。以后班师回朝,少不了要架空我这个皇帝。”
苏越觉得‘杂种’这词刺耳。
也见不得他毫不在意的自贬。
她说道:“谁血脉纯正啊?三百年前说不定都是一家人呢,你别管你爹是谁,你只要知道你娘是谁就好了,反正这两个爹都不靠谱,不认也罢。”
景悦之眼睛亮亮的,大受鼓舞,他很多让人无法理解的想法,在十七这里总是能得到回应。
就像血脉这事,他就毫不在意。
还会利用血脉谋好处。
景悦之像没有骨头一般,软在苏越的后背上,感觉此刻的安宁,“十七,你我真是心有灵犀。”
苏越后背麻成一片。
她立刻闪身躲开,“你干嘛,一个大男人怎么动不动往女人身上靠?你的厌女症呢?!”
景悦之被这一躲闪,差点撞在车内的软塌上,他受到苏越的谴责,完全没有一个帝王的样子。
反而委屈着一张脸,“十七,我一晚上没睡觉,你背宽敞,让人安心,你让我靠着休息一会儿?”
她背宽成一米五,也不给他靠!
“不给!”
景悦之:“十颗金豆子也不行吗?”
“就是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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