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答案只有一个,妻子这种状况肯定是产后抑郁,虽然来的晚了点,于是他加倍的对妻子好。
世上最廉价的东西,莫过于男人一事无成时的温柔。
大约两年后的一个周末,他独自在家带孩子,小孩子嘛,好动好奇,喜欢到处翻东西,寻找他认为的宝藏。
那是一堆不知道哪里翻出来的票据,刘称欣在收拾的时候或许是凑巧,或许是潜意识里想要找些什么,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名,是妻子的初恋男友,也就是妻子曾抛弃的那个男人。
内容是一张宾馆开房入住登记单,时间在半年前的二月十四日。
两人大吵了一架,妻子说他们只是去打麻将的,什么都没做,偏偏她提供不出另两人是谁,也不打电话证明。
呵,二月十四日和前男友开房打麻将?果然是好大的一个误会。
平时女人怎么做怎么闹没关系,但不要尝试践踏男人的底线。
刘称欣压抑不住怒火,第一次动手打了女人。
不过也就到此为止了,为了给孩子一个圆满的家庭,在前妻的苦苦哀求下,他忍了。
事实证明,出轨这事有一必有二,何况还是她家族传统。
没等刘称欣从孩子卧室被占,还到处喷洒哺乳纲灵长目成年雄性的基因液的阴霾中走出来,他就再次抓到前妻和初恋的幽会。
这一次,没打没闹,没哭泣没乞求。
三天内,妻子完成签离婚协议,找房子,打包搬运行李等工作,效率极高。
颇为讽刺的是,办证刚好赶在五月二十一日,那天结婚的比离婚的人多多了。
历经剧变,有的人发愤图强,有的人自怨自艾,还有的人随波逐流,成为一条咸鱼。
刘称欣属于后者,他放弃没日没夜的高薪岗位,兑出生意不错的店铺,找了个不太忙的工作养老。
也是在这里,他认识了李偲。
离婚后的五六年里,刘称欣从没想过再找个老婆,前妻使他对婚姻感到恐惧,或者说,对爱情产生了恐惧和厌恶。
付出那么多感情干嘛?
不如学学李偲,让海鲜商人们挣点穴汗钱,促进经济货币流通呢。
反正都是出钱出力,双方共同享受,大差不差,还能一次换一个口味。
更不如他那几个当情人的单身女伴,没有利益往来,没有家庭纠葛,互相抚慰,走肾不走心。
当然,其中未尝没有怕孩子受到欺负的想法。
在这种心态下,他添了个新的毛病,特别喜欢和美女聊天,也就是俗话说的撩闲,可每当有女孩子想进一步的时候,他总是跑得飞快,拒绝得无比干脆。
“怎么又想起这些来了?”刘称欣懊恼地晃晃头,戴上耳机。
‘我还是从前那个少年,没有一丝丝改变(注1)...’
晃晃悠悠地走出酒店大门,他看着天上的星星,点了根烟,嗯,生活还是很美好滴,赶紧找个代驾,回家陪孩子去写作业去。
自己的娃,血压飙升也得辅导不是?
没等念头落下,一道刺眼的白光突然出现,下一瞬间,整个世界陷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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