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天宝吓坏了,一边慌张地挣扎,一边苦口婆心地劝道:“哥,先回家,有什么事都好好说……”
然而秦沉波根本不理,直到沈千树听见他们的声音,这才回头埋怨道:“怎么才来?”
“车没油了,开不快,”秦沉波随口编了个理由,一把将翟天宝按在她身边坐定,这才在她们对面落座,又笑着揽过男人的肩膀,“来,天宝,认识一下,夏鼎,我兄弟,今天就是想介绍你跟他认识的。”
见他笑得促狭,翟天宝这才反应过来,自己闹了个大乌龙……
她当即红了脸,秦沉波却不肯放过她:“做啥?害羞啊?哦哟,刚才还说人家不怎么样,比我差远了。”
翟天宝愈发尴尬,嗫嚅着说:“你又不说清楚,我还以为……”
她哪敢继续说?偏偏沈千树不明所以,追问道:“以为什么?”
“以为你跟夏鼎好上了。”秦沉波大大咧咧地回答。
沈千树不由又好气又好笑,作势要打他:“又作死!”随后又安抚翟天宝:“你不要理他,他脑子有病。”
“她瞎胡乱想,你不骂她,还骂我。哦,我把自己珍藏了二十多年的兄弟奉献给她,还有错了?”秦沉波不依不饶地回怼,又晃晃夏鼎的肩膀,“怎么不讲话?我妹漂亮,你看傻啦?”
这一来,连夏鼎也被他搞得不自在,无奈地按住他的手:“胡闹什么。”
在秦沉波的连声催促下,他才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名片,规规矩矩地双手递到翟天宝面前:“早就听秦沉波说过你了,幸会。”
如此正式,倒让翟天宝不知所措:“可是我没有名片诶……”
秦沉波笑得快要滑到桌子讲名字都不会啊?喏,我妹,翟天宝,天上掉下来的大宝贝,晓得哇?”
气氛让他搅和得乱七八糟。要不是沈千树及时提议找个吃饭的地方,翟天宝真不知该如何收场。
去饭店的路上,在沈千树严厉目光的注视下,秦沉波终于识相地给翟天宝和夏鼎留出相处的时间。
可让两个社恐患者相处,折磨程度堪比酷刑。翟天宝实在想不到话题,夏鼎也只是不住偷眼打量她,两人就这样沉默着,翟天宝甚至开始盼望秦沉波来搅局。
这段刑罚终于随着四人在饭店落座而告终。秦沉波不负众望,主动打听夏鼎的工作内容。
谈到工作,夏鼎可算打开了话匣子,兴冲冲地说起自己最近在做的项目,内容和常人的生活相去甚远,就是话都听得懂,但连在一起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终于,沈千树借口要上洗手间,把翟天宝叫走。刚出门,她就小声问道:“是不是没看上?”
她问得坦诚,翟天宝也不那么拘谨了,点点头告诉她:“我不太会和这种人打交道……”
沈千树不由叹气:“其实我跟沉波也这么说,夏鼎也是个闷罐子,老实过头了。”
但下一秒,她立刻话锋一转:“不过也不是什么坏事。我跟他认识蛮多年了,从来没听过他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
“你哥也说过,他搞学术的,马上博士毕业,不出意外应该是要留校。爸妈么都是国企员工,不用操心养老的事。不如跟他相处试试,万一谈得来呢,对吧?”
她说得热切,翟天宝却始终低着头,全无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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