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声望颇高,若是她能为自己所用,是最好;可她偏偏不为自己所用。
既然无法一心为自己所用的之人,便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
“公主,请吧。”裴行将一柄剑架在了她的脖子上,不紧不慢威胁她道。
清河无法动弹,她深知裴府人多,自己强行冒险与之搏斗,定是打不过他们的;只能任由裴行将自己拉去了厢房。
“我自己走。”清河只能对着裴行干瞪眼,除此之外,什么也做不了。
“去吧,去厢房好好想想,想通了再来找叔父。”贤亲王还是给了清河最后一个机会。
清河被裴行提到了昨日自己住过的那个厢房里。
“公主,您也别怪我们,您就在此好生歇着罢。”裴行待她,仍旧是礼遇三分。
外面传来的一些锁门的声音,清河听的一清二楚;她还是不死心地晃了晃那扇门。
直到她费劲力气都打不开,清河这才像命运低了头。
“公主,您还是省省力气罢,这把锁,是在下特意找靖州最好的锁匠人打的。”
裴行无情讽刺着她,做的这一切,都不过是徒劳罢了。
清河并没有理会裴行的冷嘲热讽。
过了许久,门外之人的早已离去。
她蜷坐在门后;这里的一切,都让她觉得窒息。
清河仔细捋着近来所发生的一切。
虽然自己拒绝了王叔,在知道他的计划的情况之下,他并没有直接将自己灭口,只是选择将自己关在这里,想来还是念及他们之间的亲情的。
但,她不确定王叔对自己的容忍度有多高。
更不知道他们之间的亲情能够维持多久。在王叔再也无法容忍自己之前,她得想个法子,早日逃离此地。
两日后。
时间,稍纵即逝,而清河在此除了吃,便是睡。倒也不是她适应了这样的日子,而是她无力改变现状。
她想了许多逃离此处的法子,却无一可行。
一哭二闹的,并没有唤来他们的留意。本想同叔父谈判一番,到头来,却是连叔父的面都见不到。
这无疑是打击了她的信心。
这些天来,饶是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每日接触到的人,便只有一日三餐时,那专门替自己送饭菜的小厮。
贤亲王生怕自己逃出去,在门外上了三道锁,每回来的人,也都不一样。
便是如此,他还是不放心;下了死令,那些送饭菜的小厮,不得与自己说话,倘若与她搭了一句,便识趣的自行下去领罚。
他们只要与清河说一个字,便挨一板子。
这样的严令之下,那些小厮自然不敢违背主子的意思。别说清河像要拉拢那些小厮了,便是连搭话都搭不上。
她所在的房子,侧边本是有一方狭小的门,侧身可通一人。
叔父为了不让她打这门的主意,便连夜命人将那道小门堵了起来,更是在外面加固了一道铁门;只余下一个食盒大小的空间。
而每日清河的吃食与污秽之物,便是从那道小口子里进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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