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忽然安静下来,裴行与贤亲王显然有些错愕,脸色红一阵绿一阵的;他们猜不透清河接下来要作甚。
“从前你便仰仗着沈意玄的宠信,时时像沈意玄进言,引得陛下听信你的谗言,时常凌虐于我。如今我虽无法向沈意玄反击,但你落在本宫的手中,便是如何也饶不得你了。”
清河蹲在他的跟前,微微眯眼笑道。
她将那人的下巴轻轻挑起,用着最轻的语气,说着最狠的话:“便让你也尝尝被人剁成肉泥的滋味罢。”
既然他承认自己是沈意玄身边的人,那清河便让他知道,自己向来是怎么处置那些说慌的人罢。
那人慌不择言道:“娘娘,奴才错了,奴才也不过是奉命行事啊。娘娘饶命。”
清河换上满脸天真的模样,看向裴行,就让他亲自监督着:“裴叔父,别人行刑清河不放心,便由叔父您亲自操刀罢。”
裴行看着眼前人这天真无邪的模样,有些害;但又无法拒绝,只能硬着头皮应了下来:“小的,遵,遵命。”
那人见到无人救自己,倒是被吓尿了,淋漓一地。
还是小命要紧,顾不得什么,只能一个劲地求饶:“娘娘饶命。”
“劳烦叔父了。”清河见到裴行并没有立马将人带下去,想来他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不知如何是好。
没关系,裴行不知道如何处置,清河自会亲自告诉他,杀一个人,需要什么技巧。
“来,来人,把,把,把他拖下去。”裴行有些慌乱,只得先让人先将人带下去。
“等等,既然裴叔父下不了手,还是让清河来罢;便让他多活几个时辰。”清河抬手道。
“也好。”裴行应得极快,好似自己将这烫手的山芋扔了出去。
“王叔可不要见怪,全因清河从前受了太多这贱奴的气。如今还千里迢迢地来到靖州妄图刺杀我,清河实在不想放过他。”清河抹了抹口上的唇脂,嫣然一笑。
“叔父知道丫头你这几年受苦了,但叔父不曾想,便是沈意玄身边的一个小顺子,都能欺负你,北冥蛮子过真是可恶。”贤亲王眼眶微润。
他并没有责怪清河的狠毒,而是设身处地替她着想。
“叔父,清河没事,都过去了。”清河挤出了几滴泪来。
“清河当真这般心甘情愿么?”一想脾性温和的贤亲王背过身来,反问她。
清河抹去脸上的泪痕;问道:“此话何解?”
“我们不妨集齐靖州各部,一起北上讨伐昏君?”贤亲王低声道;他试图拉拢清河加入自己的队伍。
“叔父,天下不可以继续乱下去了,百姓经不住多番战争,叔父曾是靖州是贤亲王,也曾替百姓伸张正义,您的心里也是有百姓的。”清河道。
她知道,叔父既然亲口承认,想来早已暗中集结了各路人才;他是不愿意就草草过完此生的。
可别人或许不理解沈意玄,但她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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