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渐渐散去,地牢出了事情,教头们顾不得多想,已经往那处赶去。
许步薇走到这人面前,事发突然,这件事又好像跟她扯上些关系,她怕此人误会,便有意要上前解释。
“凌瑜,这件事情不是我干的,你相信我。”
周岩有些看不下去:“管他信不信呢,明眼人都看的出来此事不对劲,若是有证据,那教头早就将他绑了去。”
他看着凌瑜,脸色不免的差了些:“要我说,要不是因为你先前小家子气,沈彦至于会来找你么?”
若是不来,也不必惹得众人误会了。
岳飞齐急了起来:“不怪凌瑜,当初是我说让沈彦来找人,才害的他落人口舌,要怪的话,也应当算上我。”
“这又关你何事……你护着他做什么!”
周岩怒了起来。
一旁沉默的人动了动,青年看了许步薇一眼,比起这几日的冷漠,似乎淡了一些,多了分平静。
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凌瑜没再多说什么,只转身离去。
许步薇停在原地。
*
另一头,教头匆匆忙忙赶了过去,一群人堆在地牢门口,不禁有些意外。
青年站立在面前,身后跟着一群士兵,目光冰冷。
闻双与匆匆赶来,地上有几位犯人的尸体,没有见血,似乎是被人拧断了脖子。来人看着此处狼狈的模样,不由得一愣:“这……这到底是发生什么了,怎么能在军营里发生这等事情,他们这些罪犯,都逃了?”
卫怀胥摇头:“没有。”
“不过全都死在了里面。”
“死了?”
闻双与听到这个,更是错愕无比。
这些人死的不明不白,在军营之中动手,还是直接杀人灭口……凶手未免太过大胆。
“怀胥,能在军营里做手脚,不留活口,如此狠毒,恐怕不是寻常之人能做的。”
他面色凝重,似乎也是意识到了什么。
“一看便是有人蓄意为之,难不成是因为犯人之中,有人知道了什么重要的秘密,怕哪一天说漏嘴,索性便杀了他们……”
青年摇头。
人已经死了,从死人的嘴中套不出话来,一切尚且不能下定论。
“军中戒备森严,能闯入此地还不被发现,想来此人已经蛰伏许久。”
卫怀胥脸色微冷:“军中有奸细。”
不仅如此,这人恐怕在一开始就已经打了荆南的算盘。能趁着守卫进入地牢,想必早就已经摸透了这个地方,只等一个恰当的时机,便会伙同外面的敌军,杀荆南军营一个措手不及。
闻双与心中一凉。
“前不久才同北秦的同盟已废,这个时候发生问题,可不是一件什么好事。”
更何况听闻先前,燕州城沦陷,也是因为军中出了奸细,那他们荆南岂不是一样危险?
青年眉头紧锁。
可整个荆南军营那么多人,若真想找一个人出来,恐怕也难。
二人正思索着,文琅随着众位教头匆匆赶来,先一步上前说道:“大人,不好了,方才教头传来营帐里失火……现下已经闹的人尽皆知……”
“你说什么?”闻双与先问了起来。
地牢出事,营帐又失火……卫怀胥的眸光越来越冷,心中有股不好的预感。
教头们已经赶至面前,陆巡看着提督,面色不由得慎重起来。凌瑜营帐出事,后来地牢又发生变化,想来之间是脱不开关系的。
他一开始还以为会是什么巧合,可两件事情同一日发生,定然蹊跷,恐怕这一切根本就是有意而为之。
“此事已经闹大,大人,不妨我先去将沈彦那群人给先绑了!”
卫怀胥盯着他,不知为何会忽然提起许步薇的名讳。
闻双与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好端端的,正说着奸细的事,这关沈彦什么干系。
“大人有所不知,今日营帐失火,有新兵指出曾见沈彦去过此处,想来身份可疑。如今地牢又出了事……”
他方才深思熟虑的想了想,若是单说沈彦放火,自然没有说服力,也没有人会相信她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可若是把两件事情凑在一起。
她这般做法,指不定就是希望能够掩耳盗铃,先从走水这边做出文章,之后再引人注意,掩饰自己的动向。
如此说着,众人纷纷都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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