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安道:“先太子若是知道一直有人记得他,应该会很开心的!”
毕竟时隔二十年,又有谁还记得先太子是谁?
逸王垂下眼眸,不知在想些什么,良久后,他拍了拍手,站起身道:“本来应该是我带你出来散心才是,结果倒变成你安慰我了,让你见笑了!”
“殿下不必如此客气,我是真心把你当朋友对待,若是日后你有需要我的地方,我也会竭尽所能相助,但前提是你我之间不存在欺骗与利用。”岁安起身,朝逸王伸出一只手。
逸王看着她悬在半空中的手,目光微滞,随后温然而笑,伸手握住了那只柔软纤细的手,“自然!”
两人见时候差不多,便坐上马车回城。
将岁安平安送回沈府后,怀奇看着自家主子目送佳人入府的眼神,顿觉不妙。
“殿下,您该不会是喜欢上沈家主了吧?”
逸王收回目光,“何以见得?”
“您从来不会对任何人提及您以前的事。”
怀奇在逸王府已经待了很多年,他知道王府里有间屋里一直挂着先王妃的画像,但殿下从来没进去过,府中下人都说殿下这是对先王妃用情至深,却又怕睹物思人。
可怀奇觉得,殿下对这先王妃也不过是略尽丈夫之责,行悼念之情罢了。
毕竟这位先王妃嫁入王府后那一年里,只有他知道殿下从来没去过她屋里,又谈何情深至笃?
可殿下对沈家主不同,所送之礼皆是按照沈家主的喜好而送,而且还是他亲自准备。
上次听说沈家主闭府养病,他还让人送了千年人参和一副残棋的图纸,说是让沈家主养病之余解解闷。
沈家主为此还写信于他隔空对弈。
可怀奇心里清楚,殿下这么做是想知道沈家主是否安好。
旁观者清,或许在不知不觉中,殿下早已对沈家主暗生情愫而不自知。
“殿下,您莫忘了她与萧大人,还有府中的家臣之间牵扯不清,这样水性杨花的女子绝不是您的良配,望殿下莫忘了前车之鉴!”
“住嘴!”
逸王厉喝一声,闭了闭眼,深呼吸了一下后道:“这样的话本王不想再听到第二遍,若有下次,定不轻饶!”
怀奇低头应是,驾着马车打道回府。
岁安回到自己屋里的时候,很快察觉到有人进了自己屋里动过东西的痕迹,随后她在枕头底下发现了一张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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