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裕也没勉强,挂掉电话后,人朝边炀那边走去,晃了晃手机。
“喏,通知了。”
秦明裕坐在他身侧,手肘搭在卡座上瞧他,“要我说,你直接跟人说不就得了,还绕这么大一个圈子,你图什么啊。”
少年颀长的身体松弛的陷在沙发里,包厢里的光挺暗的,他带着一个黑色鸭舌帽,半逆着光,从这个角度只能看到轮廓分明的下颌线,以及他吞咽橙黄色酒酿时微滚的冷白喉结。
他炀哥真挺帅的,不怪圈里那么多妹子打小就屡败屡战的惦记他。
撇开家世背景,就这张脸扔在哪都是个香饽饽。
就好比他不过发了个朋友圈,说今晚上炀哥生日,那些个名媛贵女就朝他要门票,宁愿倒贴钱也要来玩儿,他都不稀罕戳穿她们到底想玩的是派对还是人了。
可惜没戏咯。
现在她们惦记的对象,正每隔十几秒就看一次手机。
不值钱的很。
“想要人家找你,又不主动开口,炀哥,你上辈子是个毛巾精吗这么拧巴。”
秦明裕揶揄的话刚说完,人就被踹了一脚。
刚换的新衣服就落了个灰印子,他张口就想发脾气,“就老欺负我对吧,我还没跟你算把我扔民权的账呢,现在又欺负我……”结果对上边炀略掀起的眼眸,到嘴边的话变成,“欺负我,那你算是欺负对人了,我长这么大,不就是给你欺负的嘛,一个鞋印子而已,来来来,炀哥,不解气再来踢两脚。”
他还挺贱的凑上去。
边炀一脸嫌弃,“你给老子离远点。”
打小就这么闹,早就习惯了。
秦明裕非但不远点,还得拎着酒笑嘻嘻的坐近了点。
“刚我给小雨妹妹打电话说了,她二话不说就要来,压根儿就没生你的气,你别看手机了,这手机都被你盘包浆了。”
“你搞清楚。”边炀低头看完手机,闲闲的锁了屏,拎着酒杯的指尖搭在沙发侧楞上,懒懒散散的垂眸扫他一眼,“现在生气的人是我,我才是甲方。”
秦明裕诧异而迷茫,“啊?生气的是你啊?!”
他这怨夫的样子,哪里像是生气的,更像是生怕被人踹的。
“你生气你等人微信?”
边炀矢口否认,“我没等。”
“没等你十几秒就看一次手机,你看,你现在又看了!”
边炀划开手机的指尖一顿,仅是一瞬,马上欲盖弥彰的锁屏,神色如常,“老子天性就爱玩手机不行啊。”
“……”
秦明裕翻了个白眼,但依旧为他竖起佩服的大拇指。
就嘴硬吧。
人陆陆续续的都来了,边炀把鸭舌帽摘了盖在脸上,双腿往桌子上一搭,人向后舒服慵懒的躺,正懒洋洋的犯困。
可这群人像是在他身上安了雷达,没一两分钟就有男的女的找他搭讪。
他有点烦,把帽子随手扔一旁,双手插在口袋里,起身要去楼上单独的休息室睡觉。
临走前跟秦明裕慢腾腾的说了句,“她来了,就给我打电话。”
秦明裕应声,给他打了个‘ok’的手势,说,“衣服给你放休息室了,你待会儿记得换。”
边炀单手插兜,头也没回,另一只手摆了摆手,人从包厢闲散的晃出去了。
正巧身边的女人听见了。
“阿炀等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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