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右相这句话,大理寺那边就好办事多了。”徐仲石意有所指地道。
涂嵩没理他。
倒是夏之柏有些憋不住了,站了出来:“左相这是何意?大理寺既不归右相管,结党营私又是大罪名,左相这是想着故意要引导谁?”
夏之柏是武将,说话难免直接些,道理却是这个道理。
徐仲石从来在朝堂上是不怕武将的,毕竟武将再怎么厉害,回到了京城,不一样要受到文官的钳制:“蒲威将军,此事你作为右相的外甥怕是不该插手吧?否则这不也是结党营私?”
“朝堂之上,何关亲疏关系?照左相这样说,怕是也不该帮着垣王殿下说话,否则就是外戚壮大了。”夏之柏不会朝堂上的文人口舌之争,可不代表他涂嵩是吃素的。
朝堂之上自己亲戚帮衬着说话本来也就没什么,可是徐仲石是国舅,之所以没人这样叫他,就是因为这个名号代表着外戚,墨城终究会忌惮着,不可能会一心相信。
“右相慎言!”涂嵩的话明显是戳到了徐仲石的肺管子上了。
要不是担心皇帝忌惮他们,徐仲石何至于如此小心,连别人喊他一句国舅都不敢应。
否则,国舅这个名号说出去,谁还敢跟墨潏阳一争?
涂嵩扳回一城,轻蔑地笑了一声,并无歉意地连连抱歉道:“左相莫要生气,不过是场面上的来往话罢了!”
涂嵩和徐仲石两人在朝堂上经常都是这样,一直对峙着,朝臣们都已经司空见惯,墨城也不在意。
话题被三人的互怼给扯偏了,墨城这才开了口:“好了,莫要争论这些无用的东西。”
涂嵩的话已经说完了,自然就退下了。
徐仲石却是还开口继续说道:“陛下,老臣以为,抓幕后之人确为重要,但是落王印既然已经追回来了,现下当务之急是先处置江南水患与祭天大典一事,落王殿下保管户部钥匙不当,应当重罚!”
墨城没有答话,众人都在看着,观察着墨城的反应。
在下头的离甫和离朗见状对视了一眼,离朗会意,站了出来行礼道:“陛下,落王殿下一事虽是重要,却不紧急,眼下沅国使者已到京中,不日便要接见,落王殿下一事不如暂时先放在一旁,等沅国使者的事处置完之后再做定夺。”
离朗是青年一辈中的翘楚,他站出来说话,就连徐仲石都没有再说什么。
“毕竟沅国使者是外来人,若是让他们知晓我们大荣内部不和,怕是不妥。”离朗继续道。
墨城一向看重离朗,听了离朗的话也赞同地点了点头:“离爱卿说的是,沅国虽是小国,却是占据着西南一隅,不可小觑。”
离朗的话说完了,便直起了身子,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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