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墨潏风已经睡下了,楚秋才找来一坛酒,在墨潏风的卧房外席地而坐,独自一人喝闷酒。
“楚大哥,怎么一个人喝酒?”今夜守夜的侍卫瞧见他独自一人喝酒便来看看。
楚秋仰头灌下一口酒:“有些想家了。”
“楚大哥是哪里人?”
“鲁地的。”
“那怎么会进了宫做侍卫呢?”
“父亲嗜赌成性,家中亏空,只能卖妻卖儿,辗转几手,便卖进了宫,若不是娘娘及时救下,恐怕我都活不到今日。”
“所以才只有你从小就留在殿下身边吧?怪不得殿下只信任你。”
楚秋没再说话,提起酒坛便仰头喝下。
“哎,楚大哥!你少喝些,明日还要侍奉殿下呢!”那侍卫着急地伸手去拦他,却根本拦不住。
楚秋喝了一大口才放下,用手背抹去唇上的剩余,幽幽地说:“这两日也没什么事,殿下用不上我,再说,有这么多人在,都能侍奉殿下。”
说完又开始仰头喝。
小侍卫能怎么办?守着呗!
第二日晨起,墨潏风刚醒,便听见有人敲门,心下还觉得奇怪,什么时候楚秋进来还要敲门了?
“殿下,您起了吗?”不是楚秋,是他的另一个侍卫,曹北。
“怎么了?”
“楚大哥今日身子不适,属下来伺候您洗漱。”曹北已经准备好了衣物和水。
墨潏风阴沉着脸:“把东西拿进来。”
曹北依言将衣物拿了进来,看见墨潏风脸色不好,只当他是昨晚没睡好:“殿下,您昨晚没睡好吗?楚大哥也是今早才回去休息,昨晚守了您一整夜,好像有点儿着凉了。”
墨潏风依然臭着脸没动。
曹北见他没什么反应,试探地问:“殿下,属下服侍您更衣吧?不然一会儿就要着凉了。”
“不必,出去。”墨潏风脸色越来越臭。
曹北见他心情不好也不敢多停留,放下东西出去了。
墨潏风臭着脸收拾完自己后直奔楚秋的屋子。
墨潏风到楚秋门口敲门时,楚秋的房门紧闭着。
本来是有侍卫要去叫楚秋的,被墨潏风制止了。
“不必叫我,我让曹北去侍奉殿下了。”声音低哑,屋里隐隐传出一两声咳嗽。
墨潏风沉默着,没说话,转身离开了。
过了一会儿,又有人来敲门,不过敲了两下便推开了,楚秋咳嗽了一声,一边转身一边低哑道:“不是说了不必叫我吗?”
来人是曹北:“殿下听说你着了凉,让我去煮了些姜汤给你带来。”
楚秋低下眼睑:“多谢殿下了。”
随即又翻回身去。
“楚大哥,你喝了吧!风寒也能好得快些。”
楚秋仍然背对着他:“习武之人,哪里就容易生病了?我睡一觉便好了,替我谢谢殿下。”
“生病了总要吃药才会好,姜汤我先放这儿了,你记得喝,殿下那儿我还得去伺候着,就先走了。”
楚秋没应,估计是睡了,曹北也没在意,把姜汤放在一旁便走了。
其实楚秋根本就没睡着,在床上躺了一整天才起来。
脑袋还有些昏沉,倒也是,喝了一夜的闷酒,又吹了一夜的冷风,铁打的身子也禁不住这般糟蹋。
猜墨潏风应该还在书房,楚秋犹豫了一下,还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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