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说出去,也是垣王脸上无光,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来陷害人家姑娘的名声,这要是让天下人知道了,你猜猜,垣王还有没有可能入主东宫。”
墨潏尘的每一句都是狠狠地扎在死士心上。
“蒲威将军若是敢这么做,那他就不怕皇上认为他功高盖主吗?”
“当年蒲威将军宁死不肯娶京中贵女,差点没把整个京城给翻过来,你说现在他去戍守边疆多年,也是不在父皇眼皮子底下,这样的脾气只会是有增无减,他难道还会怕这个?”虽说夏之柏当年非不肯娶京城贵女的时候,墨潏尘还只有十几岁,时间不算久远,但是没有人不记得。
刚说完,墨潏尘就站起了身,掸了掸衣袖上的泥土,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躺着的人,似乎有些不解气,抬起右脚狠狠地踩在了那人的肩膀处。
“要不是留着你有用,本王还真是想慢慢折磨死你。”
那死士疼得龇牙咧嘴,虽然没有叫出声来,但是连日的受刑和牢房里的潮湿,让他的伤口发炎感染了,实在是忍得有些辛苦。
“你要是不说,本王就把你一直关在这儿,你若是想逃,也得掂量一下自己的斤两,不过本王倒是也想瞧瞧,垣王能够调教出多好身手的死士。”
墨潏尘没再跟他啰嗦,转身走了。
夏妍香出了牢房,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灌进了胸膛的感觉真是如获新生,她深深地吐出一口气。
经过花园时,夏妍香瞧见了那棵白兰花树,有些好奇,问逸竹道:“你家落王殿下也喜欢白兰花啊?”
逸竹点头:“是,殿下一直都喜欢白兰花,这棵白兰花树是殿下从建府时就种下的,从不许别人摘取。”
“为何种了又不许摘?”夏妍香停下了脚步,抬头去看白兰花。
“这棵白兰花树应该是好品种吧!这花和叶的色都不错。”夏妍香伸手去摸了摸白兰花树的树干,质感极好,眼里是不加掩饰的欣赏。
逸竹见状心里是高兴的,积极地给夏妍香介绍:“是,这棵白兰花树是殿下从南方找来的好品种,本是不适应北方的气候,亏得殿下悉心照料,这才让这棵树在此处生根发芽。而且这府邸还是为了这棵白兰花树才建在这里的。”
“落王殿下这么重视这棵树啊?”夏妍香以前没有接触过墨潏尘,还不知道竟然是这么个喜欢白兰花树的,竟然为了一棵树把府邸都压出去了。
逸竹还没来得及回答,便有人抢先答了一句:“可不是,这位小姐可不要再碰这棵树了,若是让殿下知道了,谁也保不住你!”
夏妍香回头一看,是个不认识的女人,穿的一副艳丽的衣裳,脂粉味重得很,也怪夏妍香只顾着感叹这棵白兰花树了,都没有发觉这个女人的到来。
逸竹认识,对那女人行了一礼:“属下见过玉姨娘。”
夏妍香是不必行礼的,这是个姨娘罢了,又不是正儿八经的侧妃。
玉姨娘高傲地嗯了一声,见夏妍香不行礼,顿时不乐意了:“你为何不行礼?”
“玉姨娘,这是……”逸竹正要介绍夏妍香的身份,却被玉姨娘给打断了。
“你插什么嘴!我是在问她话!”玉姨娘突然厉声道,逸竹是墨潏尘的亲卫,在府里是仅次于王管家的,哪怕是府里如此多的姨娘,也没有谁敢这么对逸竹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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