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钧宴有些昏沉,他拧眉斜躺在软榻上,长腿曲起随意撑着。
只这样依旧很是不适,他揉着眉心坐了起来。
他已经很久没有如今日这般喝醉过了。
他也不知自己今日为何会来者不拒,明知几位兄弟都心思不纯,但他不在意。
如果这样能让他们心下平衡几分,让他过几日安生日子倒也算值得。
皇位不是他说没兴趣,那几人就会相信。
他头疼的继续捏着眉心,他隐隐有种感觉,自己的父皇想将自己当磨刀石,来历练几位皇兄皇弟。
若是如此,那他日后怕是没有过安生日子的机会了。
正头疼着,突然听到门外传来吵闹声,隐约间有一道女声,他以为是陆昕然过来看他,便出声让丁三将人放进来。
丁三难以置信的转回身看向房中,主子不是要同陆二姑娘定亲了吗?
怎么会!
这凌家姑娘明显不怀好意,若是这样让她进去,主子清醒之后不会让人将他打死吧!
凌璇听着门中声音,心中瞬间一喜。
这里离设喜宴的厅堂很近,等一下只要她从四皇子的房中出来时,被一人看到这桩亲事就能成了七分。
她微扬起头,稍有些倨傲的扯了扯裙摆,示意丁三放她进去。
丁三无比挣扎,主子今日是切切实实的醉了,他不能这样放他们孤男寡女在同一个房中。
这样想着,他一咬牙将房门推开,然后一脚跨进去站在门口,不止要做屋中的第三个人还要将凌璇无法关门。
凌璇一手端着醒酒汤一手理了理鬓角的碎发,她勾唇扯出最娇媚的弧度,裙裾微扬满怀期待的进了门。
只是在桌前放下醒酒汤后,她转过身就发现丁三极不识趣的站在房门前。
丁三抬手示意,“凌姑娘,醒酒汤放在这里就好,主子这里有小的照顾就不劳烦你了。”
他话语中赶人的意味无比明显,但凌璇如同听不懂般直直朝着宋钧宴行去。
宋钧宴迷糊间听到动静已经坐起身,正疑惑为何没有听到那扰人的心声,就察觉一阵香风逼来,让他下意识的又拧起眉心。
若是他没记错,陆昕然不喜用香粉,他从未在她身上闻到过脂粉香气。
狭长的凤眼终于睁开,模糊间一道并不熟悉的身影已是走到近前。
“殿下,臣女扶您去用醒酒汤。”
凌璇说话间一直伸出手要扶上宋钧宴的手臂。
他一个激灵,瞬间想到曾听过的心声中种种同男德有关的吐槽。
他们还没指婚呢!
就算指了婚,若是被她看到他同旁的姑娘纠缠不清,也会想要悔婚或是跑路。
这一刻的求生欲让他酒醒了一半,酒精让他的动作变得迟缓,没办法立即闪身躲到一旁,只能倒向软榻,避开了凌璇搀扶过来的双手。
“滚!谁让你进本宫的房里的!”
丁三是死人吗?
不知道除了陆昕然,旁的女子都不能放进来吗?!
不算清明的双眸依旧能甩出眼刀,丁三身子一抖,立即想也不想的跑去‘护驾’。
裴氏拉着陆昕然快步行到门前,就看到这样的场景。
宋钧宴倒在软榻上,身子还在朝墙的一侧努力挪动。
丁三如同护鸡仔的母鸡般,试图将人挡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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