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客官您往里边请。”
穿着一身铠甲的人进入像姑馆。
本来热闹的馆里突然安静。
那些醉酒客人也不敢大声喧哗,全憋着一口气儿降低存在感。
身穿铠甲的男人身旁有两名将士。
他们冷着脸对老鸨吩咐“把你们这儿最美的小倌叫来。”
老鸨一听这话,佝偻着腰颤颤巍巍上前。
“这客官您有所不知,我们这的头牌每天只接三位客人,他卖艺不卖身,如今三位客人已满,您若是想见他,不若明天一早再……”
老鸨话未说完。
将士沉着脸将手中长剑放在桌上。
发出的动静震耳。
有些客人胆小偷偷溜了出去。
留下看热闹的无非是达官显贵,又或者胆大不怕死的。
那些内心柔弱不能自理的小倌都缩到客人怀里寻求庇护。
温声细语,比女子还温柔。
他们身段皆为纤细,只是个子高挑些,不若寻常女子那般娇小。
有些富家公子就好这口。
这里面的人多为供男人取乐。
没有人权自由。
皆是为了生活。
容貌姿色上等者被客人拥护,尚能夺回人权一两分。
例如卖艺不卖身,只为客人弹琴奏乐吟诗,不能有身体上的触碰。
人满为患的馆内胆小者走的差不多了,一下子变得安静。
气氛沉默又剑拔弩张,仿佛下一秒就会人头落地。
老鸨实在顶不住压力,抬手扶了扶额头上的冷汗。
忍不住开口解释“这位客官原谅,我们馆内有明文规矩不可破。”
此言一出,无疑雪上加霜。
两位将士冷笑一声。
“呵,您这意思是觉得我们将军不配?如今在天子脚下,我们将军护国有功打了胜仗归来,赏脸在您这儿休息一会儿,想看看您这儿有名的头牌是何等姿色,您老到跟我拿乔提什么规矩不规矩,不如把这话留到战场上去说,还是说您这店不想开了?”
最后这句无疑是在威胁。
老鸨吓得脸色苍白,额头上的汗珠滴落在地上。
“客官请息怒,原来是得胜归来的将军,小的有眼无珠,这就去把人叫来伺候。”
说着话,准备转身上楼。
从进门一直沉默的男人站起身。
“不用了,我亲自上去,你们两个在楼下休息。”
由老鸨带路。
男人一步步迈上楼梯。
来到三楼包间。
老鸨让出位置“将军,您先稍等会儿,我进去知会一声。”
老鸨说着准备将门推开。
男人耐心耗尽“你下去吧,我来跟他说。”
再次听见声音。
老鸨目光落在男人身上一瞬,
正准备多打量几眼,接收到那阴冷视线后吓得立马回神。
“客官您玩的高兴,我先下楼招呼着另外两位。”
老鸨刚往下迈两个台阶,怀中突然凭空掉下一锭金子。
有银子拿立刻笑得合不拢嘴。
规矩在此刻显得没那么重要。
男人推门而入。
门一打开,扑面而来的冷香味。
不似楼下那帮家伙的廉价香粉气味。
反而类似富贵人家用的熏香。
淡淡的味道,不浓不腻。
又极为有辨识度,让人轻易想起。
一身铠甲厚重,随着坐在位置上,触碰间发生的动静不小,
靠在椅子上休息的人掀开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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