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义?可笑!情义能值几分?杨大人若真对她有情有义便不会床第之间花样百出的折腾她,还自诩雄风不倒。
反正都是不要脸,索性攀个高枝,这脸面也能多值些钱。
她曾听有些戏文里唱:只求一片真心,不求荣华富贵时只觉可笑。等终于明白时,却已被囚禁在地宫,不见天日。
她错了,在地宫里的日日夜夜,总算也想明白了这些道理。
锦衣玉食却日日惨遭虐打,她后悔了,开始痛恨这出挑的容貌,羡慕那些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山野村妇。
“璠朗,谢谢你。”何杏花坐直身体。
谢谢你那日看到了我的画像,谢谢你把我从地宫要了出来,更谢谢你的一见钟情。
如今自己还有什么能失去的呢,身无分文,残花败柳之际竟能得如此有情人,上天对她何杏花实在不薄。
就算是飞蛾扑火,自取灭亡,那也是在温暖明亮中快乐的死去,总归贱命一条,赌上便是了。
“我愿意,我愿意为你做所有的事情。”何杏花一个字一个字说的郑重其事。
向璠嘴角上翘成一个巨大的弧度,原本就是趁人之危,他笃定她会答应。只是亲口从她嘴里说出来便格外的悦耳动听。
“杏儿,你真好。”向璠傻笑。
“你呀!”何杏花娇嗔,一丝红晕爬上耳畔。
“我们得换个装束,到镇上便换了牛车车。”
向璠看了看车厢:“俗话说得好,灯下黑,人们总喜欢以自己的想法揣度别人。我就是要把一切摊开在光天化日之下,让他们完全忽视。”
“嗯,换什么样的?”何杏花点头。
“一家三口去探亲吧,把苏大圆易容成男孩子。”
“好。”何杏花翻身进入车厢。
“杏儿,把自己化丑点儿,我怕我会自卑。”向璠打趣。
“不,我就要把自己扮得美美的,再把你扮成老头子。”
“杏儿是想一枝海棠压梨花呀,为夫看行。”向璠调笑。
“呸,乱讲。”
“我可没乱讲,日后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魂。”
……
两个人像寻常夫妻那样逗趣、玩笑。
“好了。”
何杏花钻出车厢,只见她一身粉色碎花的袄裙,衬着又大又圆的眼睛和小麦色的肌肤,阳光、健康、活力十足。
像极了春日在微风里摇曳的野花,生机勃勃。
“杏儿真可爱。”向璠嘻笑着,摸了摸她的头。
“我来帮璠朗收拾一下。”何杏花抚上他的脸。
“那可要收拾的俊朗些,我怕人家说我配不上你。”向璠打趣。
何杏花微笑,拿出各色物什细心的在他脸上涂涂画画。最后让他换了身略显臃肿的衣服。
扮好了打眼看去,活脱脱一个农家小地主,土气、骚包,外加一丝优越感。
两人相视一笑,赶着马车回到大路。向璠一扬缰绳,马儿便“哒哒哒”的快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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