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煞被震得胸中血气翻涌,踉踉跄跄,雷煞赶忙上前揽住他的纤腰。
“雷哥,我……我没事。”
雷煞轻轻抚摸风煞的胸口,为他顺气。
宋剑河一直在旁冷眼权衡,九霄剑宗江湖禁杀令的规矩,非同小可,一旦触犯,难逃制裁。风煞和徐松硬对一掌之后,并无任何动静。他胆气立时大壮,杀机顿起。
“徐总管,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今日,打算与这对母子共赴黄泉。”
话音未落,只见一块晶莹的玉牌横空飞来。
“噗嗤——”
插入徐松、风煞之间的雪地上。
这块玉牌形制精美,边缘光滑,上刻“九霄剑宗”四个大字,字迹苍劲有力。
宋剑河瞥见那玉牌,脸色倏地惨白,心头一震,噤若寒蝉。
风雷双煞、宋音尘及童若凌母子亦是面色骤变,寒气笼罩。
唯独徐松,气定神闲,仿佛那令人胆寒的玉牌,在他眼中不过尔尔。
“宋门主,你方才不是还慷慨陈词吗?怎地见了这玉牌,便哑口无言了?”
宋剑河眼珠微转,尴尬笑了数声。
“徐老弟,刚才不过是几句戏言,你又何必如此认真呢…”
一道人影飞掠而来,人未至,声先到。
“徐松,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无视我的命令!还不速速随我归去!”
来人正是江陵城主童南洲。
他伸手便拉徐松,意欲立即离去。
宋剑河见童南洲对他视若无睹,心中明白这位江陵城主,定是瞧不起他影煞门。
“童城主,且慢,宋某有话要说。”
“说!”童南洲止步,冷眼相向。
“令爱行径放荡,破坏他人良缘。若童兄不便出手管教,宋某愿代劳。不知童兄意下如何?”
“小女品行如何,不劳宋门主费心。你若有空闲,不如好好管束自家女儿!”
“童兄,九霄剑宗的玉牌既出,必见血光。徐总管为了你这宝贝千金,已上了九霄剑宗的生死簿。您还是赶紧清理门户,以保家声,免得......”
童南洲脸色骤变,“老匹夫,住口!童家之事,岂容你置喙!”
风煞阴冷的嘲笑:“哟哟喂,怎么了?童大侠,对这种败坏门风的孽女淫妇,还下不去手啊?早知今日,您当初为何不严加管教呢?”
他的话语尖酸刻薄,毫无尊长之分。
童南洲在江湖上,虽已不如昔日辉煌,但仍是受人敬仰的一方豪杰。听到风煞的讥讽,怒火中烧。
“你这不伦不类的妖人,年纪轻轻就如此狂妄无礼。今日,老夫若不教训你,岂不是让你继续张狂?”
他脸色铁青,猛抬手一击重拳。
风煞猝不及防,当场毙命。
“不!小风风……我的小风风啊——”
雷煞痛呼出声,轻轻为风煞合上死不瞑目的双眼,与宋剑河对视一眼后。飞身扑向童南洲,双掌翻飞,攻势凌厉。
童南洲冷笑一声,对于这种黄口小儿的挑战根本不放在眼里。
“住手!”
一声清叱破空传来,宛若天外来音,霎时之间,全场肃静。
众人眼前红影一闪,红衣少女已如飞鸿掠波,飘然落至场中。
这少女约莫二十岁上下,一袭红衣,如火如荼,与周围的白雪交相辉映。
宋剑河心中暗自凛然,不敢怠慢。
“敢问姑娘尊姓大名?”
“与你何干!”
“老夫曾听闻九霄剑宗赏罚堂中,有一位身着红衣、擅使银月双刀的女侠,名唤火舞,不知可是姑娘?”
“既然知晓,故作不知,”
火舞的冷眸直勾勾地盯着对方,缓缓吐出三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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