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你这儿被虫虫咬了吗?”小家伙那水汪汪的大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尹慕雪的脖子看,说完呼哧呼哧的快步跑到一旁拿起平时孙意如给她擦虫蚁咬了的药膏回到尹慕雪面前,“妈妈,擦擦,点点被虫虫咬了,姥姥就是用这个给点点擦的哟。”
尹慕雪真想找个地缝给钻下去得了,要边上没孙意如还好,她至少还可以哄骗一下点点。现在是骗也不好,不骗也不好,尴尬的站在那里不知道怎么接小家伙的话茬了。
尹慕雪这样,小家伙倒急了,着急的拉着尹慕雪的手往下拽,“妈妈,你坐这儿来,点点给你擦,不擦会疼疼的。”尹慕雪不用照镜子,就凭脸上那火辣辣的滚烫感,也能猜到自己的脸到底有多红。这会儿尹慕雪真是想把某人一脚给踹出门的心都有了,骗子,不是说没有在脖子上留下印迹吗?刚才匆匆忙忙的也没仔细检查一下就下楼了,尹慕雪这会儿是那个悔呀恨呀,牙齿都开始咯吱响了。
小家伙有模有样的学着孙意如平时帮她涂抹的样子,拿了根棉签挤了一点药膏上去就往尹慕雪脖颈上涂,清凉的药膏沾上滚烫的肌肤的舒适感令尹慕雪轻颤了一下,小家伙见状,赶紧鼓着腮帮子开始不停的呼呼。见小家伙那紧张样,尹慕雪反而有些不安了,可又不能道出实情,只好一把把小家伙抱住安慰:“点点,妈妈没事,点点的呼呼是世界上最好的药了。”尹慕雪边说边忍不住在小家伙的脸上亲了几口。
孙意如若有所思的看着尹慕雪,虽然分开了这么些年,可毕竟是自己的女儿,身上发生的一些变化她这当妈的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伯母,新年好。不好意思,大过年的还来打扰你们。”莫言不知何时从楼上下来站在孙意如旁毕恭毕敬打着招呼,把手中包裹得很精致的礼物递到孙意如面前,“也不知道您喜欢什么,就随便选了件。”
“咳咳。。”干脆的清嗓音响起,屋内几人同时望向餐厅入口处,穿着身唐装的孙道义拄着拐杖从门口走了进来。
孙意如走上前去搀着老爷子的手,“爸,还是在老师傅那儿做的好,外面买的怎么都赶不上他老人家的手工。听说他老人家明年就要收山不做了?”孙意如边说边帮老爷子扯平身上的衣服。孙意如口中的老师傅是当地很有名的专做唐装的师傅,因手艺精湛,每年都有很多慕名前来的顾客,可老人家生性古怪,一年最多接二十套来做。慢慢的随着年龄的增大,老人家也就只为几个熟客做做而已,其余的全都交给徒弟去做了。
“嗯,可惜呀,以后怕是难找到手艺这么好的师傅了。”孙道义爱惜的轻抚了抚自己身上那件衣服,转头又看着小家伙手上拿着一软膏问道:“乖乖,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小家伙正要回答的时候,孙意如赶紧抢先了一步答道:“爸,没什么。小雪不知道怎么被虫子咬了下,乖乖正拿药膏给她擦呢。走吧,爸,早餐已经做好了,我们先吃早餐吧。”孙意如边说边把孙道义往餐桌边带。
某个不怕死的刚一听到孙意如的话,赶紧走到尹慕雪身边关切的问道:“哪儿被虫咬了?什么时候被咬的?”
又羞又恼的尹慕雪真想操起边上的水果盘就朝某人砸过去,可又碍于孙道义和孙意如都在场,只好扭头给了某人一大大的白眼,外加从某人身边走过去时,脚很不小心的在某人的脚背上落了一脚,不理会某人略微痛苦的表情,扯起一抹笑意压低嗓音咬牙切齿的说道:“你问我?我还想知道是什么时候被哪只臭屁虫给咬了的呢?”
莫言听完一头雾水,丈二摸不着头脑,她怎么就越来越听不懂她们家小雪的话了呢?郁闷的跟在尹慕雪的身后向餐桌走去,待全部坐定后,莫言才从口袋里摸出另一份礼物递到孙道义的面前,“我也就跟小雪一样叫您姥爷了吧,冒昧的拜访,多有失礼的地方,还请您见谅。薄礼一份,还请笑纳。”
莫言文绉绉的语调,差点没让正在喝水的尹慕雪被水给呛死,慌乱的扯了两张纸巾捂着嘴咳嗽起来,这人什么时候说话变这腔调了,要再说下去,恐怕之乎者也都会蹦出来。
“妈妈,什么是湿李和薄李呀?是把湿的李子切薄点吗?”小家伙歪着脑袋若有所思的问一旁的尹慕雪,她就搞不明白,明明她就在姨姨的对面,为什么姨姨只把薄李子给太姥爷,而不给她呢?
见自个儿妈只顾着咳嗽不搭理她,小家伙转头看向对面的莫言,眨巴了两下水汪汪的大眼睛朝某人伸出小手,“姨姨,点点也要薄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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