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许岚秋让人起了,柳芝芝还是没能动弹,挣扎了好一会,这才哆嗦着起身,不自觉扶上自己的面庞,这才惊讶的发现,自己早已满面冷汗。
主位上,许岚秋一排闲适,举手投足间尽是大家闺秀的优雅与端庄,精致的妆容未有半分的突兀,反倒是将她的气质往上推了一个台阶,更显她前者的美艳及秀丽。
而自己,怀了攀比的心思来,却是一个照面便满盘皆输,狼狈得像只丧家之犬,这连日来的模仿及较劲,从头到尾都不过是个笑话。
前所未有的挫败感从柳芝芝的内心深处升起,不消片刻,便将她曾近筑好的心理准备摧毁的一干二净,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失落与颓废。
柳芝芝不禁有些茫然,这样惊才艳艳出身高贵的世家小姐,自己真的争得过吗?在裕亲王的心中,一个乡下的姑娘,真的能能比国公家的嫡小姐重要吗?
眼看着柳芝芝神情越发恍惚,甚至逐渐染上悲戚,许岚秋只觉得没去,当初的闻氏也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找自己麻烦,最后将自己作死,柳氏更是与自己斗了一辈子,最后还将前世的自己毒害,随便一个,都能甩出柳芝芝是个许岚沁。
对于身无斗志的人来说,争斗也不过是脏了自己的手罢了,许岚秋见一个照面便打消了柳芝芝的志气,也逐渐敛了心思,不再拐弯抹角,直白的敲打道:“行了,你亦不必多说了,大致的情况,纤儿已经与我说了,我也知道你是担心裕亲王,不过有些事,你却是必须要知道的。”
她放下手中的粥碗,扬了扬下巴,是以柳芝芝坐在自己对面的圆凳上,面上换上和善的笑,周遭的威严却是半分不减:“裕亲王让我收留你,你才进了我宁国公府。只是你踏进那一刻,便与裕亲王再无瓜葛,身上一言一行,代表的都是我宁国公府,是我清平园的颜面。”
“宁国公府虽不是什么皇亲国戚,在上京却也是有头有脸的勋贵,旁里没少有看着的眼睛。你虽只是一个小小的丫鬟,出了岔子,旁人说道的,却会使我宁国公府御下不严,我许岚秋管教不利。”
这话说着,难免有瞧不上柳芝芝身份的嫌疑,但却是事实。许岚秋虽然不在意什么宁工公府的颜面,却想着自己的日子过得舒坦一些,柳芝芝再怎么说也是自己园子里的人,自是要让她明白这么个浅显的道理。
“言行
举止如此,德行声名更是如此。”兜兜转转,许岚秋还是说到了重点,“想必你也知道,裕亲王已然成亲,而你家姑娘我却是未有婚约在身,若是传出了园子里的丫鬟上赶着打探裕亲王府内的事,旁人说的会是你这丫鬟痴心妄想,还是我这做主子的恬不知耻?”
大魏朝中人,对名声看得极重,尤其是对未出阁姑娘家的闺誉,这之中,又以爵位加身的勋贵为重。
许岚秋虽的确与赵玄璘心意相通,互通有无,可是在明面上,她仍旧得是个清清白白的国公嫡小姐。
柳芝芝只觉得许岚秋无耻,当初明明是她黏在赵玄璘的身边,不惜女扮男装也要与赵玄璘一通进村,就连与他们不相熟的外人也能看出他们之间的暧昧,现在却要说自己清白,还有下人帮她守着这般下贱的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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