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的意外倒是累得我也吓了一跳,裕亲王既如此说,那小女便托大坐下,听听两位的见解,”许岚秋正愁不知道怎么报复回去,自然就顺着赵玄磷给的台阶下来,顺势坐在了空着的石凳上,顺带着还不忘挽救一下自己方才“泼妇”的形象。
“这位公子莫要见怪,小女前段时间刚与裕亲王共同经历了生死危机,是以难免比寻常人多那么两分亲近,实在是失礼让您见笑了。”
“无妨,看姑娘与裕亲王这般亲近的状态,倒是让小人想到了与家中妹妹相处的日常,天真活泼,不算无礼,”那华服男子见状连忙接上了赵玄磷的话,他哪敢真的顺着许岚秋的话去指责后者的无礼?没见人家被正经无力对待的赵玄磷都没有反应吗?
许岚秋状似腼腆一笑,见这华府男子会说话,心中顿时一松,对后者的感官也好了许多。
“说来你们两人倒也算沾亲带故,也不必说这些客套的话,”赵玄磷见许岚秋对旁的男子笑,心中不知为何有些不适,当下也不等二人还有旁的互动,连忙打断给二人介绍道。
“介绍一下,这位是镇北候嫡幼子,朝中的
正四品的威猛将军,越辰南;这位是宁国公府三老爷的幼女,许家行六的许六姑娘……说来你们二人还真是有缘,若要按辈分算起来,许六姑娘还要循着你那外甥女的名分,喊你一声小舅舅呢!”
“原来是越将军,真是失礼了!”许岚秋才没有顺着赵玄磷的话喊越辰南小舅舅,趁着起身行礼的这会儿功夫,前者还朝赵玄磷扔了个白眼。
旁人不知晓便也罢了,他还能不知道自己的辈分?顺着自己这幅身子的辈分喊人,不是叫她无端比所有人都低了一辈?在宁国公府对着柳氏那仇人虚以蛇尾便也罢了,怎的到了赵玄磷这处,还要自己委屈自己?
赵玄磷自然收到了许岚秋责备的白眼,也明白了后者的意思,颇有些无辜地摸了摸鼻子。他这不是一时吃醋忘了此事?否则哪里会特地点出越氏嫁到许家这桩事?
“不久前才听七妹妹与二伯母在家中念叨,说是家中最小的舅舅也终于成家立业,没曾想今日就在这里见到了,当时小女有孝在身,没能跟着七妹妹一道过去蹭小将军的这杯喜酒,今日以茶代酒,倒是要先恭喜一番小将军了。”
许岚秋不知赵玄磷心中那么多弯绕,更没有想到自己这一番客套的想要拉进自己与越辰南关系的话,无端抚慰了后者方才醋意大发的心……
她就说呢,怎会见这位公子如此眼熟,原来二人还有这么一层渊源在。
不能怪罪许岚秋没有眼力劲,若要怪只能怪镇北候夫人实在太会生孩子了些。且不说生得端庄纤弱的越氏好了,就是眼前这位威武将军,生得也是毫不威武。半点没有遗传镇北候那虎背熊腰的体格,看上去与越氏一般,文弱得像是个书生,哪里有半分武人的粗壮?
一番客套的寒暄后,场上的三人关系看似亲近了许多,话题也终于重新回到了正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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