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里是哀家的慈宁宫,你……你真是哀家?”许岚秋惊疑不定。
“准确的说,我是前世的你,我是许月,”宫装女子笑得优雅又不会叫人觉得生疏,许岚秋猛然反应过来,这样的笑容,正是她在后宫之中最惯用的笑。
“你是许月,那我呢?”
不怪许岚秋会忽然问出这么白痴的问题,实在是她从一开始进入到这个莫名其妙的世界后,就被惊骇得大脑都转动得迟缓了许多,一时间问出这样的问题也是情有可原。
“如今的你不是叫许岚秋吗?”自称许月,又生了一张与她长得一模一样的脸的女子笑着回答道,半点没有嘲笑许岚秋的意思,说话间前者还自怀中掏出了一面西洋镜递给了许岚秋。
“原来我上辈子对人都是这个态度吗?果然端庄得很,不愧是国母……”许岚秋愣愣地看着那张脸,一边接过西洋镜一边喃喃道。
“你看看,现在的你是许岚秋,还是许月?”许月面上依旧挂着笑。
“我就是我,还能变……哎哟我的妈啊!”
许岚秋听着“许月”的话,举起了手中的西洋镜,只见清晰的西洋镜中,原本她应
该与眼前女子一般无二的面容魔幻地开始转变,就连身上原本繁琐的宫装和发髻,也在许岚秋照镜子的那一刻,变化作了闺阁姑娘的打扮。
手中的镜子被许岚秋惊慌失措地丢了出去不说,前者还不敢置信地一直摸着自己的脸,口中喃喃地念着:“这一定是妖术,妖术!我的脸怎么会忽然就变成许岚秋那丫头的脸?”
“可这,才是你如今的样子,不是吗?”“许月”似是对许岚秋这幅惊慌的样子充满了性质,语气和表情终于有了一些波动,“你忘了?许月早在喝下那杯加了美人醉的梨花白时,就与世长辞了,孝贤太后的凤仪都葬入皇陵了……”
“……是了,许月已经死了,我现在是许岚秋,可,”脑中的记忆像是走马灯一样,快速飞掠过,许岚秋这才后知后觉忆起了全部,抓着“许月”的手惊疑道,“可你又怎会出现在这里?你我不是同一个人吗?”
“这个问题或许你该问你自己才对,我是许月,却也是你,”一身华丽的“许月”淡淡地看着许岚秋,目光里是后者读不懂的情绪,“是你私心里想要将过去与现在分割清
楚明白的,可同样也是你,沉沦于过去,心有不甘……”
“心有不甘?”许岚秋重复着“许月”的话,恍惚间似乎明悟了什么,又觉得好像更迷糊了一些……
就在许岚秋与过去的“许月”在梦境中较劲的时候,赵玄磷也以极快地速度出城,去了白马寺。
五月的天气,山下的京中已经开始回暖,山上却还带着些许的湿凉。
赵玄磷将马儿的缰绳递给了候在门口的小沙弥,未曾停顿就直接进了白马寺的山门,径直冲苦若所在的禅院疾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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