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那位大人的身体日渐起色,这两位也都认可了云汀兰的医术,再和云汀兰交谈时,也不再用长辈的口吻,而是用平辈的态度讨论药理知识。
时不时就登门,去她家的书房借阅古籍,云汀兰也从他们的书房扫描走不少医学孤本和秘方。
等医学院开学时,她戴上了厚重眼镜,穿上了深色系衣服,反正怎么沉稳老气,就怎么穿。
奕宁坐在位置上,差点没认出人来。
时间就这样不紧不慢的过着,云汀兰一去中医院坐诊,二四六在学校上课,周日需要去给那位针灸,竟然成了家里最忙的人。
宋今寒还在家电厂,技术研发已经步入正轨,他这个厂长更多的是洽谈业务,周长青不止一次调侃,“你一个厂长,还兼职销售科的活,厂里该给你开双工资才行。”
其实都知道,宋今寒每次出差必经京市,夫妻异地分居嘛,能理解。再说了,他每次“出差”必带订单回来,销售科的人,恨不得对他顶礼膜拜,躺赢啊。
冰箱、电风扇的订单,已经排到九月份。就连高承礼都不管不问,更没人说长道短。
只是人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这天,宋今寒刚开完领导会议,就被人堵在会议室门口,请去喝茶了。
原因呢?被举报了。
云汀兰接到徐建民电话时,愣了下,却也不担心,挂掉电话后,她正常上班。
她还有一节课要上。
去教室的路上,她心里反复琢磨,要说宋今寒身上有哪些问题,那就只有他当过革委会主任这一件事,可以拿来做文章。
但只要真的去查,就会发现,他在任职期间不仅没有迫害人,反而利用职务之便护住许多人。就算不看宋今寒这十年间的功绩,他也不该被当做被清算的三种人。
除非有人故意使坏!会是谁?
走到班级门口时,她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张志刚。
停职也好,在家好好歇歇。
一下课,她就准备带着奕宁去火车站接人,才出教室门,就看到等在外面的马辅导员和一个老汉。
马辅导员说:“有事找您。”
他示意云汀兰到一边说话,走的离那个老汉有段距离了,他才低声说缘由,“药理学的张艳,那位大叔是她爸,他得了胃癌,西医说也就一两个月的事。
这不,马上暑假了。那位大叔想让咱们找个借口把张艳留学校,不让张艳回家,更不想让她知道她爸得了癌症……”
云汀兰打量着那位老汉,皮肤黝黑,身体干瘪,此时佝偻的有些不正常,他脸上带着笑,手却时不时地按向胃部。
显然,他在忍着疼,不让自己看起来太狼狈,怕给孩子丢脸。
可怜天下父母心。
云汀兰心里叹息,走过去说道:“大爷,您看让张艳去医院实习怎么样?”
“中中中,俺都行,别让娃回家就成,那孩子仔细哩(方言,节俭的意思)很,拖过暑假,再回去就得到年底喽,到时候……”他丧事也办完了,不会拖累孩子,“云教授,谢谢您。”
老汉的称呼让云汀兰一愣,“大爷,您认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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