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自然是想闹,但是不等她说什么的时候沈威远就直接把利害关系摆在了她的面前,谋害皇嗣那是杀头的大罪,皇上仁厚没有追究尚书府的责任已是格外开恩,你还想怎么样?
徐氏就算是对政治再不敏锐,也还是知道谋害的罪名的,因此这个时候是真的有些害怕的,而且也是知道就算是尚书府也是救不了沈妃的。
再加上因为事态的严重,老太太再也坐不住了,直接行使她身为尚书府最尊贵身份的权利,压制着徐氏不得损害尚书府的利益。
老太太当时比较严厉,“你要是真的做出有损尚书府的事情,那么你也不用在沈家待了,尚书府对于这样一个置家族生死于不顾的媳妇要不起。”
这话就严重了,一下子就吓住了徐氏,老太太平时不怎么管事,但是说出来的话还是很有分量的,要在别的事情上也许不会对她造成什么威胁,但是这件事还真是不好说,所以徐氏是一点都不敢闹。
要说如今说话还有些分量的,那么也就是端王府了,徐氏这个时候也不得不承认,只有那个被自己无视的小女儿才能够救救大女儿。
但是沈威远早就防着她这一招呢,已经有了一个女儿折进了皇家,他不能让小女儿也被牵累。
她求救无门的情况下倒是真的安分了下来,沈威远可不认为她就这么放弃了,生活在一起的这么多年的夫妻,她是个什么性子他是再清楚不过的,所以对她的监管还是没有松懈。
然后沈琪倒是没有被她打扰,上次宫里的刺杀事件之后,沈琪很是反感进宫这件事,尤其是带着初初一起去。
那次回来之后沈琪一直不放心初初,陪着她睡了好几晚还是没能阻止她夜里做噩梦,她心疼的大半夜的抱着女儿掉眼泪。
端王在一旁看的也是一脸的心疼无奈,同时眼里一片幽深,就这样让德妃疯掉似乎太便宜她了。
沈琪现在就算是在白天也是尽量陪在初初的身边,慢慢的让她走出那段心理阴影。
小孩子毕竟是健忘的,有了转移视线的东西,很快就忘记了之前发生的事情,如今能够看到她无忧无虑的欢笑,沈琪都觉得弥足珍贵。
这天一边看着初初玩耍,一边整理账册,然后就见连翘走了进来,“王妃,尚书府里给您递的帖子。”说着把手里的帖子呈了上来。
沈琪叹了一口气,该来的还是要来,伸手接过,上面竟然是夏盈的名字,她沉思片刻,紫竹直接问道:“王妃,要见吗?”
沈琪摆摆手,“让他们明天过来吧。”还是见见吧,躲也不是办法。
几个丫鬟欲言又止,沈琪看着好
笑,“不用担心,我心里有数。”那毕竟是她的娘家,除非她和那边断绝关系,否则早晚都是要见面。
连翘她们听她这样说也就不再多嘴,王妃心里有数就成。
第二天早饭后不久,白芷跑到沈琪面前,“王妃,尚书府来人了。”
这么早?随后笑笑,“请进来吧。”
白芷有些吞吞吐吐的样子,沈琪诧异的看了她一眼,“怎么了?”
“来的只有夫人一人。”她有些犹豫的道。
沈琪闻言一笑,果然,以夏盈名义递上来的帖子,来的却是徐氏,想想都知道是怎么回事。“请进来吧。”长辈都来了不可能把她拒之门外,虽然知道她的目的。
白芷说徐夫人是自己来的是字面上的意思,她真的是自己一个人过来的,身边连个伺候的都没带。
沈琪看到她的时候挑挑眉,这个样子很显然是瞒着家里过来的,果然她的目的很明显。
她进来看到沈琪的时候竟然破天荒的上前很是恭敬的行礼,果然有求于人态度就是不一样。
沈琪笑着示意紫竹把人扶起来,“夫人无需多礼,连翘快服侍夫人就坐。”
徐氏笑的有点勉强,就是坐下也是悬着身子,沈琪又热情的吩咐白芷上茶上点心的,然后笑咪咪的看着她,“夫人还好?老祖宗可好?父亲可好?”
徐氏自然是笑着答话,“好,好,都好。”然后不自在的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
沈琪又跟她东拉西扯的说了一大堆,就是不问她此行的目的,见沈琪一直面带微笑的跟她寒暄,徐氏心里憋着一股火却不得发泄,毕竟还要求助于她。
最后灌了一肚子的茶水见沈琪还是谈不到正事上她就有些着急,踌躇了一会儿才像是下定了决心般,“王妃可有见到五皇子?”
沈琪放下手里的杯子,她总算是忍不住了,点点头,“夫人无须担心,五皇子很好。”五皇子如今在太后的慈宁宫,有宫女太监伺候着,虽然还是有些想要母妃,不过生活上还真是没有亏待于他。
徐氏这个时候突然激动了起来,“怎么可能会好?沈妃都那样了。”
沈琪淡定的看了她一眼,“那您的意思是想让五皇子不好?”
徐氏立刻反驳,“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明明就知道。”她是看出来了,这个女儿她就是故意的,因此现在火气大的有些憋不住。
见沈琪凉凉的看了她一眼之后,她就知道现在再是跟她拉关系也是无用,索性直接问道:“你说吧,你究竟要怎么样才会愿意帮沈妃一把?”她觉得沈琪很可能要羞辱她一番。
结果沈琪直接看了她一眼之后问道:“不知夫人想我怎么
个帮法?”
徐氏听这话以为沈琪是愿意帮忙,心里立马就是一喜,还隐隐的带着些得意,不管自己怎么对她,她不还是不敢违抗她这个母亲的命令!
于是就直接道:“你让王爷去求求皇上把沈妃放出来吧。”多大点事值得把人打入冷宫?
沈琪看着她很是无语,徐氏的智商一遇到沈妃的事情就开始直线下降,也是够了!
她不动声色,想要看看她究竟多少奇葩的想法,于是问道:“皇上的决定王爷就能够改变的了?”而且这怎么说都算是皇上的家事了。
徐氏这个时候倒是看得全面,“谁人不知端王乃的左膀右臂,皇上对他宠信有加,相信只要他去请求,皇上定愿意给他这个面子。”
皇上把他的妃子打入冷宫,一个王爷去求情,传到外面让别人怎么说?而且就算旁人不说什么,那个被皇上定罪为谋害皇嗣的妃子王爷还去求情,是把皇家脸面置于何处,把皇上的威严置于何处?
想的总是这么简单,但是这个世界上哪里有那么简单的事情?两片嘴唇一碰就能成事,那也太想当然了吧。
前面的都不管,就单说这件事情,沈妃和端王是何种关系,和她又是何种关系,凭什么要为了这么一个恨不能处处置自己于死地人而去难为对自己好的人呀?她又不是圣母。
于是她也不想跟她废话,直接道:“这恐怕不行呢,夫人也知道我家王爷是皇上的心腹左右手,自然是急皇上之所急,让皇上为难的事情我家王爷自来是不会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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