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本身就是个张扬恣意、无拘无束的性子,当初还不是太子时,他也只是个普通的世家公子哥儿,每日骑马打猎,听曲看戏,好不快活。
谁能想到如今却当了皇上,整日这儿也不能去,那儿也不能去,还有那么多的政务要处理。
所以每次见到周景安或其他的年少好友时才会暂时抛却皇帝的严肃与架子,换上轻松肆意的笑脸来。
说起两人的交情,那也是很巧合的。
不对,按封裕自己的话来说,这哪是巧合,简直是天作之合。
封裕比周景安大了五岁,虽说有五岁之差,但是他性子幼稚爱玩儿,周景安却是小小年纪便十分沉稳自持,这么上下一中和,两人竟出奇的合得来。
初识时,是跟随前朝的皇帝出京秋猎,封裕贪玩儿,偷偷翻了行宫的墙,却正好掉到了周家安歇的行院,与正在踱步念书的一位小小少年对视了,旁边的亭子里还坐着个身穿青衣的貌美姑娘。
于是三人相识了。
一个成了他的挚友,一个成了他的妻子。
封裕想到旧事,不禁笑了,与他抱怨:“你姐姐她啊,最近这几日对我可凶了。”一般只有亲近之人闲话的时候封裕便不再自称“朕”了。
周景安看着他小声抱怨姐姐是如何冷待他的,两日都不让进宫门,连公主都不让他看。
周宁安比周景安大了三岁,在推翻大顺朝后的第二年嫁予封裕做太子妃,等到封裕登基为帝,入宫为后的第二年,即礼元二年诞下一女,取名为华序。
华,美丽而富有光彩的。
序,次第,开头的。这里是说她是两人第一个孩子的意思。
另外华序二字也有“美好的时节”的意思,是希望她此生所见之风景、所走之路途,都是最美好的。
“姐姐虽然性子刚强,却不是个会随意耍脾气的,可是皇上何处惹了她?”周景安轻笑。
封裕有些心虚的别过脸,“只是一件小事。”
见周景安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封裕弱弱的说:“我就是前日带着华序去纵马了,不小心将她颠下去了,可是我及时抓住了她,一点儿都没伤到。”
“华序吓得大哭,宁安就生我的气了。”封裕叹一口气。
他已经两天没见到母女二人了,想的紧呢。
“算了算了,不说我了。”封裕见他带笑的目光就不自在,转移话题道:“你之前不是和那个沈清茹走的蛮近的吗?怎的如今变仇人了?”
周景安摇摇头,“仇人算不上,只是不是一类人罢了。”
他想起让人去查沈清茹和死士之事,没想到却查到了一些别的东西。
那沈清茹远不是表面那般纯善,与他周旋示好的同时还与别的男子不清不楚,以前还真是看走了眼。
封裕见他沉默的样子,一挑眉,这是有故事啊。
不过这些过去的事情他倒不好奇。
让他更好奇的则是另一位姑娘。
他可是注意到了,除却那个已经是过去时的沈清茹,这两件事可是都与一人有关,还都恰好被周景安救了。
封裕轻咳两声,凑近他,状似无意的问道:“你说你今日救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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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出自宋·辛弃疾《一剪梅·游蒋山呈叶丞相》:
独立苍茫醉不归。日暮天寒,归去来兮。探梅踏雪几何时。今我来思,杨柳依依。
白石冈头曲岸西。一片闲愁,芳草萋萋。多情山鸟不须啼。桃李不言,下自成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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