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岛方子以前在东北活动,她什么时候来的津门,一直是个迷。
但可以肯定的是,她来津门,跟土肥圆有关系,而土肥圆奉调回国以后,川岛方子的境遇就大不如前了。
她在日租界开了个东兴楼饭庄,整跟一帮遗老遗少联络,自称“安国军总司令”。
坊间盛传,她此前跟袁文辉纠缠不清,对袁文辉情根深种,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
因为常年使用毒品,川岛方子后来的确有点精神问题,这或许是袁文辉叫她疯婆娘的原因。
潘玉贵低声道:“川岛姐的东兴楼都快成了情报中心了,虽然她现在应该弄不到什么重要情报,但手里总得有点真货吧?
为今之计,我们只有投靠即将到来的大迫通贞,才能跟林泽对抗,而要让大迫通贞接纳我们,就得有一份投名状,川岛姐手里的情报,就很合适。”
袁文辉放下烟枪,“川岛那女人不可能轻易吐出什么重要情报的!”
潘玉贵看着他,意思是所以才找你啊!
袁文辉没辙了,“老潘,潘市长,潘爷!我他妈算是栽你手上了,你是吃定我了,得,我来安排见面,不过肯定得花钱,这钱得你出。”
“你不是栽我手上了,咱们都栽到林泽手上了,你放心吧,只要能让川岛吐口,钱不是问题。”
………………
林公馆。
林泽坐在桌子边吃饭,就他一个人,晚饭也很简单,聚号的响皮肉,昌厚的糖醋排骨,现蒸的两个大螃蟹,一碟素炒豆芽,主食是大胡同卖的鸡油火烧,再配上二两烧。
钮三儿探头看了一下,见林泽在吃饭,就没进来。
林泽喊道:“钮三儿,你吃了吗?没吃进来一块吃点。”
钮三儿走进来,“我在厨房垫伶,找您想查漳事儿呢,等您吃完再吧。”
林泽招手示意他坐下,“再忙也得吃顿正经饭啊,坐下吧,我一个人吃也没意思。”
钮三儿去拿了碗筷,在下首坐下,给林泽倒酒,自己不喝。
“查账查出眉目了?”
钮三儿点点头,“账很干净,干净的过了头,唯独中原公司失火仓库里损失的那部分,数额比较庞大,因为已经烧了,所以也没办法查证。”
“数额有多大?”
钮三儿道:“二十四万多日元。”
林泽正喝酒呢,差点让呛着。
“多少?二十四万多?我他妈弄个联合储蓄银行,才用了百十万的资本金,他们在仓库里存了什么,存了钞票吗?”
“账目上显示,是土产。”
“土产?”
“爷,吉村悠太除粒任华北交通株式会社的社长以外,还是津门土产协会的理事长,我们之前在清查田岛相关情况的时候,发现田岛是这个土产协会的理事,当时我没在意,现在想来,这里面应该有什么事。”
林泽夹了一筷子豆芽,“土产,津门有什么土产,卖站稻吗?”
“爷,是烟土……”
林泽一听,卧槽,好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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