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听她接着道:“皇上,你当真是贵人多忘事,当年,咱韵儿的婚事,还是你指的婚呢。”
皇上心说,这都是是哪年的陈谷子烂芝麻,他一年可是要下好多道赐婚旨意。
嘴上却答道:“哦,原来是姻亲。”
姻亲个屁,林诗语简单粗暴地想着,这宁妃也太不要脸了,大抵是仗着两家私下约定不公开休了李玉莲一事吧。
后又一想,反正自家的日子自家过,她宁妃手再长,也不可能再伸到林府里头来了。
这般一说,又绕到了指婚一事说。
皇上看着台下站着的姊妹花,突然如醍醐灌顶一般醒悟过来,说道:“说来,林将军家的两位县主,也快到适婚的年纪了。”
林诗语的笑容还没来得及收回,就已经僵在那里了。
不带这么挖
坑欺负人的,她还没玩够呢,人家才不要早早嫁人。
她急了,暗中扯扯前方自家二十四孝老爹的衣袖。
林威一想,哎哟,自家闺女终于知道害羞了呢,同时,心中又一酸,自家贴心暖窝的小棉袄,真的真的快要飞出自家的窝了,他不舍啊!
当爹的他万分的忧伤了,恨不得把她们再次塞回娘肚子里重新生过一遍。
“可不,皇上,贱妾不才自荐我娘家的两个侄子,想与林将军家来个亲上加亲,正好四人年岁也都差不多。”
林诗语突然觉得宁妃的脸皮子不是一般的厚,就李文博与林诗韵那有几条腿的关系,娶了别人家的姑娘,都是白糟蹋了。
正在此时,一声冷哼响起,不大却冻彻骨髓。
“宁妃到是一番好算计,谁人不知你家侄儿不过是白身,身无功名,依本宫之见,林将军家的两枝花落入你娘家,实在是浪费了,别忘了,她们两个可是县主,县主是那般好求娶的?你当京城里的好男儿都死绝了?还是说,宁妃自认为你那两个贪色好赌的两个侄儿配上两个县主绰绰有余?”
子桑宸颢素来惜字如金,不想今儿突然开口长篇大论。
皇后惊奇的看向自己的小儿子,心中一动,微微一皱眉,又把视线移向了林诗语两姐妹,不由得心里沉闷起来。
岂知皇上的神情很奇怪,坐在那里一时没有说话,宁妃仗着自己是妃子中年纪最小,又是最漂亮最得宠的一个,又娇声问道:“皇上,贱妾哪里是算计,真是天大的冤枉啊,贱妾只是瞧着这两丫头心生喜欢,便想着肥水不流外人田。”
“这事还得看林爱卿的意思。”皇上略沉吟片刻,即不说赞成也不说反对,只是把皮球踢给了林威。
“回
皇上的话,臣不舍得闺女们早早嫁人,本来大闺女才嫁不久,臣一想到她不能日日承欢膝下,便觉得是平生憾事,早年臣一直领兵在外,无法让闺女们承欢膝下,如今回了京,更是珍惜我们父女相处的时日,臣实在不想这俩闺女太早嫁人了。”
林威一向是最狡猾不过的,他只是打着亲情牌,说前些年闺女们没有出阁时,他正为朝廷分忧驻守边关,现在好不容易一家人团聚了,还不许他跟自己的闺女们多相处些时日,更何况,他们与李家的仇是结定了,他傻了才把自己的宝贝女儿们往火坑里送。
这么一琢磨,便琢磨出一丝阴谋的味道来,心道,莫不是李家人早早把那些破事说与宁妃听了,然后故意让她把自己的女儿们算计到李家,再来个云英早逝?
他越是这么想,越是打定主意,明儿一早,就该云李家要帐了,他家若不还,他便在李家门口搭个棚子,日日蹲点,一日三餐外加宵夜,都在李家门口解决了。
不得不说二十四孝老爹的逆鳞掀不得。
皇后本就不喜宁妃,她的一切提议能打压的不择手段,统统打压到底。
“皇上,林将军所言也不无道理,同为做父母的,哪个不是恨不得把自己的孩子一直留在身边,便是出嫁又或娶媳生子了,在父母的眼中依然是孩子,终归是舍不得这三个字。”
更何况
皇后的眼神朝立于他后面的苏君豪瞟了一眼,皇上立即会意,其实,今儿一口气连封林家四个晚辈,无非就是当今皇上有弥补苏家的意思,苏家为了朝廷的安稳千年不出世,这一代,好不容易哄得苏义渊把他的小儿子放到朝廷中来当值,又时常听苏君豪提起自家的表妹表弟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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