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谢谢阮伯伯。”
“对方把持你爹爹这般久,想来,再过不了多久,你爹爹应该要回来了,莫忘了,你爹爹可是很会带兵打仗,又极熟悉红蛮子他们那套。”
林诗语生于将门,自小耳濡目染,少不得也能猜着一二,闻言脸色大变,忙问道:“不是红蛮子?”
阮将军歉意的点点头:“若非我受伤被遣来此处,想来,你家爹爹也不会悄无声息的被人掳走了。”
“可知是谁?”她紧紧追问,只期望能从他的嘴里得到更多的实情。
阮将军摇摇头,答道:“我也不清楚,但据我所掌握的情况而言,你爹爹到像是那”他说到这儿又是一阵出神,也没有把剩下的话再说个明白透彻。
林诗语现在满脑子都是乱哄哄的,总感觉这里头的水太浑浊,她已无力分辩这些事的真真假假,虚虚实实。
复又见阮将军因箭伤先前挪动了一下,不小心触到了伤口,此时正疼得脑门冒虚汗,又想着他早在自己爹爹失踪前就离开了乌梁关来了此处休养。
想来所知有限,大置推算自己的爹爹无大凶,又见他伤势未愈,心中顿生无趣,也就不再追问自己父亲的事。
这一夜阮秀秀到是很开心,能在塞外见到京城里的好姐妹,说不得要好好款待一番
且不再提。
难得喘口气,又明知自己的爹爹不在乌梁关,阮秀秀做主便留了林诗语多住些日子,又道,待有机会,便让随了精卫们回京城。
林诗语感谢阮秀秀的伸手之援,只是到底不如自己亲自去一趟乌梁关。
在休整两日,散去一身疲惫后,林诗语就把自己的打算告诉了阮秀秀。
阮秀秀坚持反对她单骑前往乌梁关,又道越是往西,这红蛮子闯入的次数便越多,也就代表着前面的路越来越坚险。
林诗语记得自己的爹爹一直担忧军中缺少药材之事,即便她的父亲暂且不在,但她也要帮自己的父亲达成这心愿,更不要说她有如此便利的空间可用,那些药材也被她堆放在了空间里,全都是已熬制成了药膏,也算是她还想到了,边关不比家中,怕是时刻要提防着红蛮子,没得那闲工夫慢慢熬制,又加上若是那些草药,即占地方也不方便她将来取出来。
末了,阮秀秀感叹:“可惜昭信大哥不在营地,不然到是可以拜托他送妹妹去乌梁关。”
林诗语这才知道昭信小将军原来是随了阮将军住在这个营地,又不解地问道:“怎地大家都在此处么?”
“到也不是,昭信小将军带着游击们行走于大漠里,时常在这边落落脚,休整一番后又出发,不过是见得次数多了,他也时常带了游击们去乌梁那边的。”
阮秀秀说这话时,脸上带着一丝丝羞涩。
只是林诗语此时正想着此处乌梁关,自己又是一个人,怕是要多准备些干净的水才行,心中盘算着傍晚便去小河边取些水,明儿一早就走。
也因此错过了阮秀秀的一丝女儿态。
林诗语摇扔头,她觉得之前够麻烦昭信小将军了,若还要因为她而耽搁他的公差便为不妥,遂
道:“即便如此,我也不同路,我得先去乌孙那边等到了香菜她们,才会去乌梁。”
“我一时只惦记着你的安危,到是忘了你本是带了一群丫头过来的,如今走散了,想来她们定会平安无事。”
“希望如此吧。”
林诗语甩开脑子里的烦忧,又与阮秀秀说了一会儿话,便有下人来禀,说是阮将军又吵着要喝酒了。
阮将军受了箭伤,头一件要戒的事,便是吃酒。
林诗语想着明儿就走了,便同阮秀秀一起去瞧了阮将军,又陪着他吃了些清粥小菜。
本来,阮将军觉得天天吃这个,嘴里都淡出个鸟味来了,又见自己的女儿从来一声不吭,到也歇了闹腾的心思。
饭毕后,听闻林诗语依然要去乌梁关,便道:“贤侄女,你看你还是留在此处,待到这边要去关内采买粮食时,你再随了他们去,一个是安全些,二个,你年纪太轻,一个人在大漠里行走,着实让人放心不下,横竖被我见着了,是不会如了你的愿的。”
奈何林诗语去意已决,无论阮将军如何使手段,她仍固执的要去乌孙关口。
阮将军气得双目一瞪,问道:“你这小娃娃怎地这般死脑筋,都跟你说了,那里去不得,太危险,你怎地横竖听不进去?”
林诗语只是抱以亲切地笑意,她怎不能告诉阮将军,自己可以一闪身就躲进来,谁都找不到吧!
“我不过是先去乌孙,又不是去乌梁。”
林诗语那日逃脱,后遇到昭信小将军,虽然大置方向没错,但大漠里本就分不清东南西北,她赶着胭脂走着走着就不知不觉偏离了乌孙关的方向。
这也是昭信小将军没有想到的,不然,他定会告诉她,阮秀秀正在此处。
“你这不是瞎折腾吗?还得往回跑个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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