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这鹊儿,你莫不是从宫内顺来的?”林诗语闻言额头刷刷的流下一排又一排黑线。
谁能告诉她,一只雌雄莫辨的鹊儿,就对好看的姑娘情又独钟。
苏君豪先是给嘴里的茶水给呛到,好不容易气刚顺了又被自家大表妹的问话给惊到。
他一脸见鬼的样子,又问:“你怎么知道的?”
林诗语朝他可爱的眨眨眼:“我瞎猜的。”
他这算不算不打自招?
“你去皇宫偷鸡了还是摸狗,哦是摸鹊儿了。”说到这儿,林诗语郑重的点点头,证物在此。
“偷的,偷的,姑娘啊,好多啊!”
“哈哈,表哥,这鹊儿怎地会如此说?”林诗语笑趴在石桌上。
又问苏君豪:“表哥,可曾与这鹊儿约在黄昏后,月上柳梢时。”
“我咋知……”他还没说完。
那只白鹦鹉就已经用爪子死命的抓住竹笼子上的杆杆,扑腾着大叫:“约,约,约!”
“哈哈,表哥,你确定这只鹊儿真如你说的一般乖巧听话?”林诗语越看这鹊儿就越喜欢上了。
苏君豪气恼地拿扇子一拍这鹦鹉的爪子,说:“它家主子有事,托多照看一段时日,鬼晓得它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些不着边际的话。”
“有鬼,有鬼!”那白鹦鹉简直是人来疯,越说它,它就越来劲儿。
“不理这小家伙,对了,你这段时日怕是要多往新铺子那头跑跑,我最近很忙,怕一时照看不周,那些匠工们就偷了懒。”
苏君豪这才说起正事来。
“好,没问题,正巧,我可以拉了香茶去看看,她对厨房这一块很熟的。”
香茶喜欢下厨做点心,自然是最适合的。
苏君豪摇摇头,又道:“还是找个正正经经的厨娘一并去瞧瞧,这厨房里头你是不知,便
是个烧火的问题,要是没有起好土灶,到时候烧了火就会满屋子生烟了,更别提做出香糯的点心了。”
“还有这么一说,我到是不知,回头得叫人去仔细瞧好了。”林诗语不通这一道,到是把他的话放在了心上。
她盘算着到时去苍松院里请了小厨房里的厨娘帮忙。
“最好是找个老道点的,会盘土灶的人帮忙看看。”苏君豪大约猜出她心里的打算,又道:“你不妨找陈妈妈打听下,想来,姑姑的陪嫁庄子上应能找到。”
林诗语点头应下,这些事她从来没有办过,因此,对于铺子的修葺一事特别上心。
其实这是苏小芸的主意,她觉得全靠苏君豪跑,那真是要跑断腿了,还不如索性把这两铺子的事都丢给这两姐妹自个儿折腾,让苏君豪把把关,莫让人在银钱上哄骗了两姐妹。
林诗韵被接进宫去了,林府一时到是太平不少。
为此,林诗语还叫香果拿子银子偷偷摸摸出府沽了一壶桂花酿,又买了一只烧鸭,叫了林诗音与林诗画去她院子里玩了半日。
到了晚上,她便又叫香菜笔墨伺候上了。
昨日放过纸鸢,她便越发想自家老爹了,又与林诗音提了一下,夜晚挑灯奋笔疾书,哦,是在给她家亲亲老爹写信哒。
首先,她把自家娘亲的情况说了一遍,又告诉林威,大夫悬丝把脉诊断出娘亲肚子里的娃娃是带把的,还是一胞双胎。
然后,顺带说了林老夫人对李玉莲的处置,只是陈述了这件事,没有多做描述,林威想知道?得,自己写信回来问吧!
最后,又用了大半篇幅描写了自己是如何如何的想念这个二十四孝爹爹,还说,给他做了几件春衫捎去,不知他是否收到了。
林诗语觉得,即要
抱牢林老太爷的大腿,也要抱住老爹的大腿,自已的同盟,就是敌人的敌人。
这是她从苏君豪平时述江湖事时总结出来的经验!
又提起了府里的姐姐妹妹们,说起了自家表哥苏君豪要在京里买宅子,还顺便提了一下,苏君豪也去参加了贡生试,对此,林诗语半真半假地问,不是说要是举子才能参加贡生试吗?
她是希望林威能从这话里看出猫腻来,苏家不是众人眼里的普通古武世家。
到了信的末尾,又提了提林诗韵,也不说旁的,只说她与二皇子妃走得近,与二皇子十分熟悉。
至于林诗韵看上苏君豪的事,她是不打算让林威知道,她家的表哥可优秀着呢,配得上更好的表嫂。
苏家人的秉性:自家的都是最好的,隔壁家的都是好差的,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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