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喻儿怎会是那种下作人?”荣昌伯夫人突然一脸薄怒,双眸精光一闪,瞪向了彩玉。
彩玉被她这一厉喝,到是给吓了一跳。
“奴婢,真,真的看见李世子,进了,进了楼。”
李玉莲在一旁一脸伤痛地说:“唉,我家那两个可怜的孩子,也不知前辈子造了什么孽,才遭了这等祸事。”
“林夫人,这是什么意思?我家喻儿想要什么女子得不到?”荣昌伯夫人这话一出口。
周围不明真相的夫人都点头,荣昌伯世子生得一副好皮禳,到是招了京城里小姑娘们的爱,很是受这些小丫头片子们的追捧,更是会念几句歪事,把京里小姑娘们的心都快勾走一大半了。
说着,她便做势要冲进楼里去把李鸿喻给揪出来。
李玉莲立刻伸手一拦,暗中与她交流了一个眼神,方才道:“夫人莫要着急,还是打发了人进去先瞧瞧吧,终归是要给孩子们留些体面,这两孩子若真闯了祸,说得还要请荣昌伯夫人多担待一下。”
荣昌伯夫人闻言,叹道:“便是只看在长年辛苦驻守边关的广威将军面上,我也会认下这门亲事,好生待这两孩子。”
就这么三言两语间,这两位夫人已经把林诗语、林诗画及李鸿喻的亲事给圈了起来。
“好了,王妈妈,去叫两个婆子上去把姑娘们及李世子请下来。”
李玉莲十分冷静的吩咐,她是笃定了林诗语与林诗画遭了殃。
这边才吩咐了人去楼里,那边李大夫人接了消息已经过来了,在听到李玉莲高声吩咐后,眼角余光往正挤在人堆里看戏的林诗语身上瞟了瞟。
林诗语突然觉得有人在看她,抬头看去,又不见是何人,遂拉了香果压低嗓门咬耳根子,问她有没有察觉到有
人偷看。
香果摇摇头,她刚才一直有留心李玉莲与荣昌伯夫人,总觉得这两人不像是不知情的。
林诗语见她不知,只得把目光又移回到李玉莲那边,津津有味地看着她指挥婆子们往楼里冲去。
连已经来到她身后的林诗音和林诗画都没有发现。
只是,后面两位或是有意,或是无心,左右是没有人想起来提醒林诗语。
后来的两人同样伸长了脖子看戏。
李大夫人走到李玉莲跟前,李玉莲不得不给她执小姑子礼。
“大嫂怎地来了?”
“出了这么大的事,我这个做主人的都不知情,这说得过去吗?”李大夫人话里有怪她的意思了。
李玉莲尴尬地笑笑道:“都怪做妹妹的性急,太过担心两丫头吃亏,到是来不及去知会大嫂了。”
“不必了,左右我在这府中还是能说得上话,好在有那闲着无事的婆子去送了信。”
李大夫人心中对于李玉莲是十分恼火。
奈何,李玉莲这人,十分讨她公孙氏夫君的欢心,对于唯一的亲妹子那是有求必应。
连李大夫人——公孙氏,都十分吃醋,只觉得他看重自家妹子胜过看重她这当正妻的。
要说公孙氏长相也不差,体态修长,衣锦褧衣,眉如翠羽,头挽芙蓉髻,眼角含威,端的是一当家主母。
她甚是讨厌这小姑子李玉莲。
“纵然是闹出了些小事,也不过是小儿女之间耍着玩,小姑子又何苦如此兴师动众,到是把孩子们弄得都不好意思出来了。”
话里话外都只说孩子们还小,李玉莲的处事方式,弄得楼里的李世子与别家姑娘都羞得不敢出了门,隐含责备之意。
李玉莲笑道:“嫂子多虑了,只不过是姑娘家名声重要,若真成了事,那咱林府也只得认
下了。”
她越是这样说,若里头真走出来的是林诗语与林诗画,那也只能按着她布好的套子钻进去,便是想另外下嫁都不可能了。
换了旁人,只怕遭了此事,除了嫁给李世子之外,只剩下抹脖子一事了。
香果暗中捅捅正看得起劲的林诗语:“姑娘,就由着她们这样说。”
林诗语斜睨了她一眼,答:“说得越凶残,等下打脸才会啪啪啪。”
香果默了,抬头无语望天。
又听到她继而说道:“再说了,嘴长在人家身上,封得住一人嘴,可封不住千人嘴。”
香果听了,觉得自家主子说得好有道理的样子。
再说回前边这群贵夫人,一个个都是闲着没卵事的伸长了脖子,戏,谁不爱看呢?横竖出事的又不是她们家的姑娘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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