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的意思很明显,虽然林诗画与她们家的主子是亲姐妹,但却不同母,因此,她所说的家学,应是苏家那边传下来的,林诗画甚至于林诗韵的贴身丫头们,都不能削想。
香菜与香果朝着临水阁后山奔去,途中还问香果:“你说这都是啥破事,这么顶顶好的事送到她跟前,她都不要。”
“大抵是她不知道对方是那玉面郎君李世子吧,嘿嘿,听说这位李世子最近风头可劲了,马上就要春闱了,听说是很热门的人选。”
香果一边留意四周,一边与香菜说这些事。
“哼,咱们姑娘瞧着可不看好他,当时她笑得那样子,我现在想起来心底都发毛。”香菜想起前几日,她闲着无事,便把李世子是春闱热门人选的事告诉了林诗语。
结果,林诗语笑得那个阴恻恻啊,简直就像是坟地里半夜的哭声般吓死人。
当时,她是这么告诉香菜的,说卖相好的不一定味道就好。
“咱姑娘一向不喜欢那什么狗屁李世子,啊呸,他也不撒泡尿照照自个儿,就凭他那德性,还想做林府的东床快婿,做他的春秋大梦。”
香果十分忠心,本着自家主子不喜欢,她也不必不喜欢的心情,所以,对李鸿喻不一般的厌
恶,更何况,调查李鸿喻为人的事,就是她亲自跑的腿,对于李鸿喻是一万个瞧不上眼。
“好啦,你莫要气了,左右咱姑娘自个儿就瞧不上,咦,快看,那处是不是咱四姑娘?”
香菜说话间,发现在小道尽头一拐弯处,有露出一条七彩蝴蝶裙的样子,她可是很有印象,那裙子及难缝制,整个京城,就她家两位姑娘有,后来,林诗音的那条给了林诗画,林诗语的又给了林诗音。
而如今,林诗音正好生生的坐在迎风阁,那这边倒在地上的那位,自然是林诗画了。
“四姑娘?小桃?”
香果见四下都是山树杂草,便扯开了喉咙大喊。
“啊,香果,香菜,快来救救咱姑娘。”
小桃带着哭腔朝这边喊,然后,她又低声不知说了些什么。
香果、香菜两人加快了脚下力道,不过是几个呼吸间,便到了林诗画和小桃眼前。
此时,林诗画已失去了早上那娇嫩柔弱的样子,满头青丝被汗水沁湿,眼含春水,脸若朝霞,头上的珠钗早已东倒西歪,而小桃也好不到哪里去。
此时,她正被林诗画给压在地上,一只手正去扯她的衣裳,一只手捏着一支沾满鲜血的钗子,一张小嘴微张,弱不可闻的说着:“热,热死了,救……”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香果一个手刀给砍晕了过去。
小桃感到背上一沉,接着就听到香果的声音:“香菜,快和我把四姑娘扶起来,小桃,这是怎么回事,四姑娘怎地受伤了?”
小桃经历先前的磨难,好不容易见到自己府里的人,整人人瞬间漰溃了。
“咱姑娘着了道后,便吩咐我和小红背着她逃了出来,可是,到了此处,咱姑娘实在走不动了,小红又久去不回,咱姑娘受不了那等子羞人的折磨,只得用发
钗扎了自己的腿,让自个儿能清醒片刻,我在一旁看着,真恨不得替了咱姑娘。”
香果与香菜闻言脸色一变,当时香茶告诉她们,那碗醒酒汤是被做过手脚的,只是具体放了什么她也不知道。
到底四个丫头也是未知人事,自是不会随便往那处想,林诗语还是见到月影后,从她话里推算出来的,所以,她当时才那般回答了。
不过,两人到是十分佩服林诗画,不但对别人狠,对自己更是狠。
“你自个儿能走么?”香果把林诗画扶到香菜的背上,又见小桃跌跌撞撞站不大稳。
想来是不曾经过大风大浪,被眼前这一遭给吓软了腿脚。
“我,我能,还是先把咱姑娘找个安全的地方安置才行。”小桃就怕林诗画出事,到时,梅姨娘还不得狠狠扒了她的皮。
香果伸手搭了把手,扶住她,又道:“即如此,你莫要慌了,我们带了四姑娘去三姑娘那处,终归人多了是好事,再说,四姑娘如今受了伤,到时若有人问,便道咱四姑娘贪玩,不小心脚下一滑,给从假山上摔了下来,摔伤了脚。”
左右林诗画的那条白裙子上已经染了不少血,正好拿来顶缸。
小桃听了立即明白过来,今儿这事怕是一笔糊涂帐了,她家姑娘受了委屈却无处可喊。
香果见她低头沉思,眼珠子转了转,又道:“这里是外头,咱们几位姑娘是来做客,若这等子扫颜面的事传了出去,你猜,梅姨娘会怎样整治你等。”
小桃闻言,顿时背上冷汗直淋,梅姨娘的手段可不是她们能防得了的。
香菜背着林诗画,香果扶着小桃,刚走出去没多远,就遇上了后边跟来的明珠与小红,两人见到林诗画没出大事,这才松了一口气,一群人又打道回府,去了林诗音所在的迎风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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