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是有了算计,林诗音其实很想留下来瞧热闹,不过,也只是想想罢了,还是携了林诗画离去,众人只当是小姑娘爱俏,也没当会事儿。
待两人离去了,林诗语才开口道:“季妈妈,荣昌伯夫人的好意晚辈心领了,只是这礼太贵重了,香果。”
“是!”
香果不知何时手上捧了个小托盘,上头摆着一对水头极好的羊脂玉镯子,旁边又放了一个绣了子孙满堂几个吉利字的荷包。
“季妈妈,咱姑娘说了,这镯子怕是府里管事的妈妈搞混了,弄错了盒子,我家姑娘可不敢收,还有这荷包,是我家姑娘给妈妈的打赏,咱姑娘是个心软的,说这大雪天,妈妈受着冻来一趟也不容易,这些银锞子便赏了给妈妈拿去打酒喝。”
香果一边说,一边暗恼,今天为了图方便,却是由着自家姑娘胡闹,穿得有些素净了,真是气死人,就该给自家姑娘头上戴上七八只金钗,手腕上戴十来只金的,银的,玉的,玛瑙的,镶宝石的镯子。
哼,她家姑娘才不缺这些玩意儿。
林老夫人瞧着那托盘上的羊脂玉镯子目光微沉,到是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盯了一旁的李玉莲一眼,将她瞧得遍体生寒。
“母亲,我堂嫂也不过是想和二姑娘多亲近亲近。”
李玉莲知道这事儿犯了林老夫人的忌,越过了她想把这事定下来,只要林诗语收下这对贵重的镯子,荣昌伯府那边便可拿了此事来说话,
到时来提亲,林府也没有拒绝的理由了。
季妈妈并没有把那对镯子接过来,而是打量了一番香果,见她穿着打扮并不差,手上戴的银镯子,头上插的银钗子,一身苏锦更不是普通的料子。
她便知当年的传闻怕是真的,这林府大房的二夫人当年十里红妆是满箱抬的,若这林府二姑娘真能嫁到荣昌伯府,那带来的嫁妆也是极丰厚的,今儿早上出来前,自家主子可是再三叮嘱,一定要搓合成这门亲事。
“老夫人,我家夫人可是极喜爱着府里的姑娘,可是恨不得一个两个都养在她的跟前呢!”
林诗语在一旁听得十分不耐烦,坐着喝了一盏茶了,还听这些人罗里罗嗦的打太极,不觉恼了。
把茶盏往茶几上猛地一搁,破口大骂道:“啊呸,我管你家夫人喜欢哪个,今儿个你到是把话说清楚了,有这么强人所难的吗,哼,想结亲,那也得看我愿不愿意,真当我林府的姑娘是好欺负的不成?”
她真痛恨的就是李鸿喻,一次两次没完没了。
“还有啊,你们荣昌伯府就是金窝银窝,我也不稀罕,我爹爹,好歹也是四品武将。”而且还是手握兵权的那种,这样一想,她更觉得上辈子的自己真是蠢透了。
她爹爹手上能人武将多了去,一个小小的荣昌伯府算什么东西?怕她个毛线!
季妈妈心中十分不悦,但嘴上却是不露半丝端倪:“林二姑娘莫要生气,咱夫人是真心喜欢你,自然,姑娘的爹爹也是个有能力的,京城哪个不夸赞一声广威将军上阵杀敌,最是勇猛不过了。”
林诗语气得银牙碎咬,真不知这位季妈妈哪里来的优越感,还觉得她林府的姑娘身份比那破世子身份低不成?
“这与我爹无关!”虽然她确实有个好爹。
季妈妈依然笑吟吟
地解释:“姑娘,你看我家世子不但有逸群之才,性子也极温文尔雅,实在不是多得的良配,或许,姑娘对咱世子有些误会了。”
李玉莲见林老夫人一脸不愉的坐在那里,但却没有开口说话,这事情越发微妙起来,又瞧得林诗语一脸怒意,便跟着在一旁劝道:“是啊,二丫头,大娘瞧着我那侄儿也是不错的,更何况明年便要参加贡生试了,虽说生养在富贵人家,但京里贵族子弟大多都是些爱鲜衣怒马,溜鸟逛街。”
林诗语嗔言切齿,只恨不得把李玉莲那付嘴脸扯了个稀巴烂,用脚狠狠的践踏一番,方才能泄去心头之恨。
“大娘这话说得好生奇怪,虽说爹娘不在府里,但婚姻大事乃父母之命!”
一个巴掌狠狠的打过去,啪啪啪!
李玉莲不是她的亲生父母,这是捞过界了,林诗语这一世最疼恨的,就是李玉莲还想把她绑上荣昌伯府这条船。
前世她嫁到荣昌伯府又怎会不知,那个伯夫人可不是什么好鸟,在得知自己的嫁妆有三分之二是水货后,直接就不再见她了。
全当是没有了她这个世子夫人,可笑,她当时被李鸿喻哄得晕头转向,分不出个好歹来,叫一心为自己的丫头们死的死,散的散,更是与自己的娘亲离了心。
林诗韵见自家娘亲吃了亏,眼儿一转,手中的软帕轻轻一甩,打趣道:“哎哟,娘,你看这小泼皮,横起来,可是谁都不怕的,可别逼得她犯上了牛劲儿。”
林诗语一双冷清的凤眸泛着幽幽的光芒看向她:“大姐姐这话越发有意思了,什么叫横起来就犯牛劲儿?这知道的,可是知道我们在说啥事,大姐姐这话要是传了出去,世人还道我是个蛮横不讲理的,再转个弯儿,只怕要说我林府姑娘没教养,大姐姐可是这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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