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莲对此很是高兴,便不再说闲话,又问过林诗语怎地不见林诗音过来,她答道,说是天儿太冷,自个儿不让妹妹过来。
李玉莲看看外头飘落的雪花,明日一过,地上又是一片干净,真好。
于是,只叫了管事婆子快些回话,见无甚大事,待几人示下过后,便道:“今年府中年祭虽由我主持,但大年祭却是由你们二婶娘那府主持,因此,年三十至初一这两日,白日里便要一起去你们二婶娘那处,我已叫了丫头去霓裳坊给你们去取新袄裙了,那两日,你们几个便跟在我身边,到时,我会教导你们如何举办大年祭。”
“是,大娘!”林诗语恭敬地回答,难怪李玉莲有空闲找她麻烦,原来是大年祭并不由她主持。
李玉莲嘱咐完,正要叫了婆子们退下,林诗语便开口道:“大娘,这药材原本就是拿来给您的,您好歹也得挑上些,也算是女儿的一份孝心。”
李玉莲笑里藏刀地答道:“你这孩子,真是的,韵儿也不过是顺嘴一夸,你到是当起真来了。”
林诗语暗哼,亏得赵姑姑提点,不然,连死字怎么写的都不知道了。
李玉莲即开口要她到私库去找找,自然,不管是找得到那百年野山野,还是找不到那些上等药材,林诗语势必都要拿出一些
好药材给她,才能全了孝女的名声。
若她只给了李玉莲,便会同样落个不孝的名声,同样,李玉莲也有可能在这药材中动手脚,然后来个栽脏之类的。
赵姑姑当年在宫中见得多了,自然是会教林诗语防备这些。
因此,她才会叫香茶去备了四份一模一样的,任由李玉莲与林诗韵先挑。
“大夫人,大姑娘,我家姑娘可是早早就打发了奴婢去挑捡这些药材,奴婢可是一颗一颗细心捡出来,无一颗陈的被虫咬过的,齐整整的,个儿一般大,咱姑娘说了,但凡是孝敬长辈的,都得事事上心。”
香果得了林诗语的暗示,站了出来俏生生的这么一答。
一众管事婆子们瞧着热闹,都是笑眯眯的在一旁看着,虽是在李玉莲手下当差,她们到底离得远了,可不似王妈妈这般有脸面。
李玉莲有心推了,只是这事儿原本就是她们母女俩生起来的,打的是林老夫人私库里的那株老山参,却不想那只老狐狸却是死不松手。
她才退而求其次的寻上了林诗语。
“大娘,你也莫要太担心,宁妃娘娘身子骨虽弱了些,但好歹还算硬朗,又无病无灾的,我已写信去云州,说不得明年春天便能听到消息了。”
不过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她可就说不准了,谁叫李玉莲以大欺小呢!
自然是会哭的娃有奶吃,若在前世,定是不会跟她的的大舅舅哭诉,不过,重生一世,得知自家舅舅是司紫薇帝星一职,怎么样,大树底下好乘凉,还不顺着杆子往上爬,使劲哭一哭。
李玉莲闻言讪讪一笑,也只得做罢,若不是她娘家的人大多都在京城为官,云州那边有无关系,她又如何会求到林诗语这蠢丫头的头上。
是的,她一边看不起林诗语的娘
是江湖出身,一边又瞧不上林诗语的智商。
李玉莲也习惯了林诗语讲话硬生生能打死人,若次次计较,她都只怕气死气活不少次了。
正在这时,响起素墨的声音:“大夫人和几姑娘可在还在忙?”
“外头冷,快些进来吧!”李玉莲隔着屏风朝门口大喊一声,又道:“这大冷天的,怎地往这院子里跑来了。”
素墨笑容满面的进了屋,绕过屏风来到内堂,见到几位主子都在,笑道:“真是来得早,到不如来得巧了,省了奴婢在廊下等着。”
林诗语暗中冷嗤,素墨肯定是早就知道大家大概什么时候示下完毕,是掐着时辰过来的。
“可是母亲打发你过来有事?”李玉莲笑脸相迎,又朝伺候她的锦儿吩咐,给素墨备个小杌子坐下聊。
素墨连连谢过,只道:“奴婢可不敢坐,老夫人还等着奴婢把话带到了,回去给她老人家回话。”
话音一落,一屋子的人都好奇的看向她,不知今儿是有何事?能叫老夫人打发人来请了几位主子去慈安堂。
林诗韵轻轻一笑,喊道:“素墨姐姐,你莫要卖关子了,快些告诉我们是何事,藏着掖着,到是挠得我们的心儿痒痒的。”
素墨略一正色,回道:“到也不是旁的事,只是大夫人娘家族亲给送年节礼来了,又给姑娘们捎了些小玩意,老夫人便特意打发了奴婢过来,好请了大夫人及几位姑娘去慈安堂那儿。”
林诗语觉得有些怪,可又不知哪儿不对劲。
林诗韵张开小嘴正想问是谁,却是被站在她旁边的王妈妈暗中轻轻一推,她最终没有再问。
“知道了,你回去给母亲说一下,我这就带了姑娘们在后头过来,来人,去追月阁送个信,那孩子有些冻着了,窝在屋里不肯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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