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诗棋笑骂道:“你到是个鬼机灵,仔细娘亲知道了可是要扒了你的皮。”
“姐姐不说,娘亲又如何会知道。”说完拉着她上前去敲开了院门。
大抵是得了林诗语的吩咐,守门的婆子客客气气地把几人迎了进来,又有小丫头先一步去报信。
林诗棋与林诗语并不相熟,只是在并日家宴中见过,还是头一回来她的院子里。
只见这院子不过是两进,却也布置的很得宜,比她自己居住的闺阁到是大了不少,头进院子很阔敞,左边的梨园,右边的翠竹石桌,中间却是一块大平地。
林诗墨得意地说:“姐姐,听说语姐姐时常在家中习武,我瞧着就舒坦,不像韵姐姐的院子里到处摆满了花花草草,生怕一下脚就踩坏了,咱们再往内院去,那才叫内里有乾坤。”
林诗棋随了自个儿的妹妹穿过月洞门进了内院,但见三间正屋,棱框的花样却是极细腻,并无朱粉点
缀,一色的水磨青墙,又以白石为矶,边缘凿又八仙过海、嫦娥奔月等花样,雪墙粉梅,青砖黛瓦,低调大气中透露出一丝丝的奢华,端地是不落半丝那富贵俗套。
门边候差的小丫头笑道:“二老爷家的大姑娘,三姑娘来了。”
林诗棋暗中留心瞧见,那小丫头边上也放着个半尺高的圆型竹笼,里头放了个小小的碳盆子,心中不觉很是吃惊,她先前去繁锦院探望大伯母,都不见打帘的小丫头能享这种福。
两人由着小丫头打进帘子,带了伺候的丫头们鱼贯而入。
入眼的便是月下嫦娥的大绣屏,两边是雕有折枝梨花的香檀月洞门,又见门后粉纱轻垂,飘渺似烟雾,定眼瞧去,心中琢磨,莫非这便是传言中的轻若纱,她知道这种薄如蝉翼的纱可是价值不菲,心中不免有些嫉妒,又有些无奈。
心中百转千回,不过是一转眼的功夫,便绕过了屏风进了内堂。
林诗语两姐妹只觉门前一暗,接着便见到一个与两人年岁相妨的姑娘牵着一粉嫩小丫头进来,只见她梳着双螺髻,身上穿的只是普通的折枝小花宋锦二绕深衣,项戴錾金牡丹锁,牵着的正是最小的林诗墨。
林严不过是庶子,家产自然比不过嫡长子林威,又比不过最得宠的小儿子林武,这小一辈的穿着上便拉开了距离。
“快些过来坐,你俩是喝西北风上瘾了不成?”林诗语堆起一脸的笑意。
来者是客,不管林诗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都要表现出大家闺秀的风范。
林诗棋先是瞧见瞧出那桌椅好似是上等的黄梨花木打造的,又见得四周的摆设样样不凡,心中莫名的升起一股奇怪的感觉,心中有疑问却也不敢说出来,只是小心的藏在了心中。
林诗语两姐妹打
小便是用着这些,她也是重生一世才发现自己用的比林诗韵用的要好不少,到不曾猜出林诗棋却是看出了一二。
林诗墨与林诗语两姐妹相熟,自是不客气地坐在桌旁。
林诗音推推桌上摆着的栗子糕,笑骂道:“小馋鬼,快吃吧,还以为你有多想念我同姐姐呢,原来心心念念惦记的就是这糕点。”
林诗棋与两人不算太熟,以往不过是点头之交,要不是因为自家妹妹的缘故,怕是她也不会登这梨花苑的门。
“墨儿不懂事,给两位姐姐添麻烦了。”
林诗语摆摆手表示不麻烦,又客气的问了林诗棋最近的学业,再表达了一番姐妹情。
林诗棋咬咬下唇,最后说道:“原本琴妹妹是要来的,只是韵姐姐说难得有人去看她,也好热闹热闹,便留了琴妹妹做陪。”
林诗语闻言依然面带微笑,牢记赵姑姑的教诲,说道:“唉,最近大娘的身子骨一直不大好,大姐姐衣不解带的在榻前伺候着,我们几姐妹瞧着也是心疼,无奈能帮上的忙却是不多,也只能是每日去给大娘请安后劝劝她,只是大姐姐一直很忧心大娘的病,是以心情不大好。”
林诗棋心中有说不出来的奇怪,她不觉秀眉轻皱,京城都道广威将军家二姑娘是个草包,又听说林诗语时时巴着林诗韵,时常被林诗韵戏弄,以往她也是因为道听旁说才疏远了这对姊妹花,如今看来传言不尽可信。
“棋妹妹,怎地了?”林诗音第一时间注意到她的神情有些不对。
林诗棋笑道:“也没甚,只是想起了以前听说的一些事,都说语姐姐与韵姐姐关系极好,如今看来,还是与音姐姐的关系更甚一筹。”
“那是自然,音儿与我可是一母同胞,自然感情最深厚,旁人又怎能及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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