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见大家正睁着一双绿油油的眼睛看着她,她双手抱臂急吼吼地说道:“你们这是什么眼神,我可告诉你们,我只喜欢男人!”
香果没好气的伸爪一拍她后背,笑骂道:“死蹄子,快些说话,只是往后可不能这么毛毛躁躁,回头给赵姑姑瞧见了,信不信她又要打你的手板心了!”
林诗语却已等得不耐了,笑道:“横竖姑姑这会子不曾见着,你还是快些把好消息说来,让我们乐一乐。”
别人倒霉,她特么开心!
香茶笑道:“姑娘听了必定会开心。”
原来,梅姨娘见林老夫人太过偏心,便在把林老夫人送回院子后,自己去了一趟繁锦院,梅姨娘与王妈妈当年同为四大丫鬟,只不过一个成了暖床的,一个嫁给了管事做媳妇。
梅姨娘来了繁锦院后,院里的婆子都与她相熟,她便悄悄拉了一婆子问道:“夫人可在房里。”
那婆子一直在繁锦院当差,自是认得梅姨娘,刻薄地说道:“哟,这不是攀了高枝的梅姨娘么,今儿识得老婆子了?”
梅姨娘没好气地骂道:“你这老虔婆,莫要以为我离了这繁锦院便奈何不了你!”
说完便从手腕上脱下一只银虾须镯子,塞到那婆子手中,又道:“这回你满意了吧!”
那婆子不过是三等粗使婆子,掂了掂手中的虾须镯估计有一两多,这才堆起笑意伸手悄悄指指房内,压低了嗓音说道:“那位也不知咋回事,听说是四姑娘落了水,很是生气了一场,把家里能砸的砸了个干干净净,王妈妈现下不在院子里,她已带人出门去采买夫人喜欢的新瓷器了,姨娘,不若晚点过来。”
梅姨娘打小就伺候李玉莲,两人一同长大,岂有不知她性情的,目光微闪,笑道:“夫人现下在房里做甚?
”
那婆子把银虾须镯子套在自己的老手上,很是满意地看了看,方才说道:“听锦儿说夫人好像是头痛得利害,午饭都没有吃,到是李家来了几位侄少爷,其中两位是李家大爷的,另一位是荣昌伯世子,在屋里也不知说了啥,不过,夫人送走几位后,到是心平所和了不少。”
梅姨娘闻言眼儿一眯,她笑道:“好啦,你这婆子到是个有眼色的,往后若有什么好处,自是少不了你的一份。”
那婆子闻言大喜,梅姨娘是李玉莲的陪嫁丫鬟,是李家的家生子,她的一句便是能漏些汤汤水水给这婆子受了。
梅姨娘也不多言,见那婆子喜形于色,暗中撇撇嘴,这才朝月亮门走去。
到了门前,她探头朝里看了一眼,安安静静的内院不见一个丫头、婆子,唯有敞开的正屋大门,像个张开大嘴的怪兽,正等着某些人钻进去,梅姨娘心下一惊,遂又摇了摇头,正巧看到织儿从西厢房钻出来。
“织儿!”她一边轻喊一边缓缓行至她跟前。
织儿见是她来了,笑道:“姨娘来了,莫要担心,夫人不过是气那婆子害了咱四姑娘。”
梅姨娘的脚步略一顿,瞬间又笑道:“唉,我这不是担心咱画儿么,也不知夫人可有审了那婆子,真该棒杀了那起子小人。”
织儿略打量了她一眼,猜不透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便又道:“夫人已经交待王妈妈了,定要严查此事,那婆子自是要严惩的,只是王妈妈很忙,怕是一时半会儿得不了消息。”
梅姨娘可不是十一二岁的小姑娘,随便哄哄就会信了,听织儿这般说,心下越发拔凉,梅姨娘可真是忠心李玉莲的,生下林诗画后,便只想把林诗画教导好,以后找个好婆家,却不想李玉莲半点都不念旧情,再
是狠心不过了。
“那是,夫人即已说了要严查,想必定会把府里的祸害们都揪出来。”
只是这揪出来的人,背后的主子到底是谁还待斟酌!
织儿闻言脸上多了一丝真心的笑意,说道:“姨娘可是来见夫人的,先前夫人得知此事后,一时怒火攻心晕了过去,如今,夫人已吃了安神药已经睡下了。”
梅姨娘心中真的生起了一股恨意,林诗画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她左右奉承李玉莲,不过是让她给林诗画指个好婚事,自已的女儿遭了殃,她却还能安安心心的睡得下,她这回可真是气不轻。
“我原是想来问问此事的,即如此,那我就不扰了夫人休憩!”
织儿忙笑道:“待夫人醒来,我会同夫人说你来过。”
气红了眼的梅姨娘,强忍心中的怒火,面上一点都不显,答道:“有劳织儿了,那我先回小院了。”
织儿放下手中的绣篮子,送了梅姨娘出了院子。
回头又进了内院,听到屋内有轻微的动静,再看看院内无一人,只得叹息一声硬着头皮进了正屋,挑起帘子进了东次间,便轻喊道:“夫人可是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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