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松带着小蝶前往兄长府邸拜见这从未谋面的亲戚,既然兄长已经认了,这小蝶以后是自己的妾室,一起前往拜见长亲自无不可,就是时间太仓促,不然,杨松都有心去对面把华兰叫上,以示敬重。
等杨松兴致勃勃的挑帘进了大厅,就看到仁宗皇帝和一个慈眉善目的中年妇人坐在堂上,大哥杨斌满脸尬笑的陪在一旁,真把杨松吓了一跳,就待行礼,就听上边仁宗笑呵呵说道,
“这就是我那从未谋面的二外甥?快让舅舅看看,好孩子,真不错,”
杨松满心无语,既然被官家接了话茬,就顺着说吧,好在吃不了亏,旋即撩衣服跪倒磕头,
“外甥杨松叩见舅父舅母,杨松拜见来迟,还请长亲原谅则个!”
官家笑呵呵的看着,连道,
“无碍的,无碍的,能寻着你们兄弟就好,我那苦命的妹子九泉之下也该安心了!“
能不安心么,大宋头一把交椅给她做了哥,那还不得坟头冒青烟了,杨松暗暗吐槽,从地上爬起来,就见大娘娘满眼的慈祥怜爱,招着手,
“二郎,过来,过来,给舅母看看,看这小脸白的,都少有血色儿,他舅,咱们来了,定要给孩子做主,不能让他岳家欺负了去!他们再欺负人,就给二郎再娶一个,看他们怎么办?”
杨松暗暗叫苦,暗暗替盛纮叫冤,这在屋里闷了几个月,脸色能不白么?看来大娘娘是得了官家授意,给自己张目来了,只是那边的母亲也是个火爆的,可别和这老舅母怼起来,那他杨二郎可就真的坐了蜡了!
那边杨斌却暗暗欢喜,这次不会有人敢针对杨家了,至于杨松受点挤兑,谅也没有什么大的妨碍,受着就是了。只是这哥俩忘了,什么是金口玉言,官家是,大娘娘也如是啊。
仁宗笑着附和,
“夫人说的是,即便他们盛家是五品官,咱们二郎还是侯爷呢,有我们两个老的在,定会找他们要个说法。二郎啊,这定亲,讲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父母不在了,我和你舅母就做主了,明天就请你岳家来叙叙吧,算了,为了显示诚意,还是我和你舅母带着你们上门吧,也给你岳家个面子。”
知道官家是好意,杨松能说不行么,敢说不行么?只能暗暗祈祷,这盛家可别整出什么幺蛾子才好,不过料想王大娘子对自己的看顾,应该不会出乱子吧?
“是,听舅舅的,我这就命人知会盛家,明日我等登门,这闲坐也是无聊,不妨随去外甥府里走走?
您只来了大兄府上,还没有去我那边转过,我那边也有些特产给舅舅准备,也让外甥尽尽心?”
仁宗知道这是杨松有话说,也是乐的溜达,自从几个妃子有囍,仁宗也是精神的很,便招呼了皇后,对杨斌摆手道,
“大后天就要给二郎迎亲了,大郎事也多,就去忙吧,我和你舅母去二郎府上转转,就歇在那边了,明日去盛府就不过来了,大郎自去忙就是。”
杨斌乐的官家去弟弟那边,在这陪着圣驾那也是压力山大,连忙行礼,
“外甥听舅舅的,那等二郎婚后,外甥再聆听教诲。”
这边杨松命宋二小蝶回府去准备,这边引着仁宗夫妻缓步回府,看着杨氏兄弟宅子里朴实的布置,仁宗暗暗点头,也是难为这俩孩子了,赤子之心不失,委实不错。
走进武烈侯府,一众家丁职司的老卒蓝衣布衫矗立,见到仁宗进来,左臂横胸,单膝跪地行了军礼,齐声喝道,
“见过舅姥爷!”
“众将士免礼!都是好男儿,忙去吧!”
“诺!”
待见到仁宗挥手,老卒们散去,仁宗看到井然有序的众人,尤有兴致的问到,
“二郎,这些都是随你北地回来的亲兵?足够精锐!”
杨松躬身答道,
“回舅舅,都是北地老卒,不过北地受了创伤,边关医药不易,我便接了来,一面将养,一面做些杂务,也算给他们条出路!”
“好,不忘本,好孩子。”
闯过前院,琳娘小蝶引着一众大丫鬟扫撒妇人齐齐行礼,大娘娘笑道,
“二郎这边不错,这些丫头都是出挑的,免礼,都去忙吧!”
见众人散去,杨松命宋二去召集两府中亲卫男丁道校场待命,自己引着人继续前行,看到一个个小院子名称雅致,听了小蝶解释是人盛府的一个个院子名,皇后大娘娘叹道,
“二郎真是有心了,唉,盛大娘子是有福的,只是越想越觉得你岳家可恶!”
杨松无言,只能默不作声。
不多时到了校场上,千余小丫头一身劲装,迎风挺立,见到仁宗夫妻,一般的军队礼数,
“见过舅老爷!”
“免礼!”
仁宗一声大喝,心中暗暗叹息,将军没了兵,只能在府里训练小丫头为乐,也是无奈,只是四方靖平,确是无将军用武之地,徒呼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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