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过餐,便有小提琴手过来献上开场乐。
顾言沉要的牛排是三分熟的,几乎全是血丝。
谢南笛看的胃口不适。
“阿沉,你怎么......”
她一张口,胃里便翻江倒海般难受。
谢南笛捂着胃冲到洗手间吐,顾言沉听着声音无动于衷。
只是对正在演奏小提琴的青年摆了摆手。
等谢南笛出来了,才淡淡问了声,“还难受吗?”
“没事。”
谢南笛从桌上拿了张纸巾沾嘴,“都是肚子里这个小家伙闹得,他啊,可害苦了我呢。”
“是吗?”
顾言沉端起手边红酒一饮而尽,目光落在谢南笛身上时,眼底迸发出幽深的光芒,“可是我听医生说,怀孕过了三个月后就稳定了,所以才点了三分熟的牛排,没想到你害喜还是这么厉害啊。”
前半句话是沈和说的,后半句话是顾言沉为了诈谢南笛。
他对妇人产子的事情知之甚少,其实害喜和月份是否有所关联,顾言沉从未有过研究。
可谢南笛的脸却一寸一寸的白了下去。
好半晌,才颤抖着唇瓣张口,“阿沉……你说什么呀,我们的孩子还不到三个月呢。”
“可医生说,你肚子里的孩子已经快四个月了,难不成他是在骗我吗?”
“阿、阿沉......”
“还是说,是你在骗我?”
“我没有!”
“阿沉,是哪个医生这样跟你说的呀?我们的孩子明明才两个多月啊!”
“也对,万一是医生查错了呢?”
“那我们就再去医院做个产检,好不好?”
于棠心疼沈和,但也尊重沈和,她说就这一次,如果顾言慎不给个交代出来,她是一定要找到顾家去的,到时候带着家里所有师兄弟一起,把顾家砸个稀巴烂。沈和玩笑着说那到时候她肯定不拦着,之后于棠让沈和进去休息,沈和拜托周文一定不要将这件事告诉外公,周文说他从来不骗师父。
沈和说那就缓一缓,等她亲口告诉外公,说求周文了,周文最受不了这个,说他人在渝平,想说也说不着,可回到家里就管不了那么多了,沈和知道他这是松口了,给了她几天的时间,也好,拖了这么久,她也不想再拖下去了,之后点头跟于棠进去休息。
三天后,谢南笛出院,她以为顾家人都会过来接她,可来的人就只有顾言沉一个,她不好直接问,就旁敲侧击的问了句沈和这些天在顾家怎么样,徐锦绣还生不生她的气,顾言沉说沈和不在老宅,谢南笛很惊讶,她说沈和不在老宅,是顾言慎把她带去思合居了吗?顾言沉摇头,说顾言慎把送沈和回医馆了,谢南笛高兴得很,感觉送回医馆和把沈和赶到娘家没什么区别,也高兴自己终于除了一个心腹大患。
顾言沉瞥她一眼问她很高兴吗?谢南笛说没有,她是放心,还说其实沈和不在老宅也好,不然徐锦绣总是为难她,自己看了心里也不好受。顾言沉只开车没说话,之后谢南笛发现这条路不是回老宅的路,就问他要去哪儿,顾言沉说自己不是说等谢南笛出院了就好好给她过结婚纪念日吗?
谢南笛说可是结婚纪念日是后天呀,顾言沉说今天她出院,就算是提前庆祝吧,谢南笛说谢谢老公。顾言沉苦笑,之后带谢南笛到一家郊区的私房菜,很安静的地方,下车之后,谢南笛跟顾言沉一起进去,服务员领着两人到包间,一路上谢南笛都没有见到其他客人,凑到顾言沉身边问这家菜是不是不好吃,为什么没有人?
顾言沉说他包场了,谢南笛很惊讶,虽然包场这种事在世家子弟种很常见,但顾言沉从不这么做,他是最不喜欢铺张浪费的,可顾言沉却说是为了谢南笛好,谢南笛不明所以,但后来又想明白了,大概是自己刚出院,顾言沉怕人多了影响她的身体,谢南笛说还是顾言沉想的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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